“分炊?!就算分炊了又何如?”穆锦程看了穆安如一眼,“二叔不在人间,我父亲作为大伯,如堂姐堂哥的半个父亲,他要管堂哥堂姐,谁敢置喙?!”
常日里头穆锦程就看这些个多嘴多舌的老妈子不扎眼,连个正眼都不给,让太夫人身边的丫环领着,进了紫若的屋。
穆紫若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一颤,抬眼看向穆锦程。
“好你个穆锦程!”穆二夫人气得面前金星四蹿,连仪态也顾不上了,叉了腰伸出食指狠狠指向穆锦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有爷们撑腰不是!你说我屋里头的人拿你们侯府的银钱就该死被你打……那我们二房就搬出侯府去!谁奇怪你们这褴褛处所!”
穆紫若奏然红了眼圈。
穆紫若见状,非常不美意义,要过来给春鹦搭把手。
穆锦程摇点头,刚要回绝紫若的美意让她一边儿歇息去时,门外一声匡匡铛铛似暴风过境的声音传来,喧杂人声当中,穆紫若房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穆二夫人携着摧枯拉朽之势杀了出去!
穆紫若想要叫住四书五经,却被穆锦程拉住。
进了屋,正看到穆锦程对着镜子,让丫环拿着剥了壳的鸡蛋包在纱布里头,揉脸上的红肿。
邢妈妈惨叫一声,捂着她的腰千分夸大地跌倒在地,然后万分惨痛地呻|吟起来。
清脆清脆的一声,听得穆锦程心头猛地一跳!
春鹦心头一颤,膝盖一弯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了!”
邢妈妈腆着一张老脸,只当穆紫如果氛围,奉承地看着穆锦程:“世子爷,您说老身说得,对不对?!”
往那佝偻着身材的老妈子腰眼上一踹,穆锦程怒道,“我们主子说话,有你们主子插嘴的份?!”
穆锦程一阵心伤,扶着穆紫若在椅子上坐好,新拿了个热乎乎的鸡蛋,亲手剥了壳,包上纱布,给她揉脸上的淤青。
太夫人在穆锦程的小脑门上戳了一记:“这事你别瞎掺杂。紫若怕我看到她脸上的伤悲伤没返来,你替我去瞧瞧她,免得你二婶那边的人服侍不周,怠慢了她。”
一旁看着的穆紫若又是一声惊呼,扑过来拦在穆锦程面前:“母亲请三思!”
穆二夫人似没看到穆紫若普通,眼中噼里啪啦地放着电,死死地盯着穆锦程,咬牙切齿地说到:“是你!是你打了我屋里头的人?!”
好不轻易等穆紫若完整停下来,倚着穆锦程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平复表情时,穆锦程因为长时候保持一个姿式,已经化成了石雕。
穆二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冲过来对着穆锦程的脸扬手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