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清离叹了口气，也抬脚向外走去。

楚云霄看着清离恶感讨厌的模样，内心仿佛被扎了一下，一阵彻骨的疼痛，楚云霄停了下了行动，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清离，“本殿下不过是开个打趣罢了，清离不会当真了吧。”楚云霄理了理衣袖，仿佛刚才的统统没产生过。

言相转向清离，深深地看着清离，叹了一口气，“你想好了吗，阿离，这个不是儿戏。”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臣愿前去。”一个清凌凌的声声响起。

“让他出去，你先退下。”从内里传来的声音，安静无波，喜怒不明。

“你放开我！”清离讨厌地用力挣扎。

“别呀……”小喜子一副将近哭出来的模样，“言大人，这，您如果不去，二皇子还不得要了主子的小命儿啊！”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不幸风月债难偿。

群臣皆惊，看向说话的人，倒是新科状元言清离。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三元落第，新科状元，翰林修撰，前程一片大好，却为何要自请边关？

言相点点头，“那你先归去吧，好好跟你母亲和祖母说，我先去见皇上。”

“那言大人，您先出来吧，小的辞职了。”

“阿谁，言大人，”小喜子挠了挠脑袋，有些局促地笑笑，“二皇子殿下请您畴昔……”

楚云霄走过来，声音降落，“为甚么，为甚么必然要去边关？”

还是之前的幽兰院，兰草幽幽，喧闹淡雅。

…………

底下再次沉默，言相俄然开口，“臣恳请此事容后再议。”

文武百官也随之三三两两地出去了。楚云霄冷冷地看了清离一眼，也走了出去。

阿离现在窗外，看着楚云霄将清离压在桌子上，看着楚云霄眼里闪过的心疼，看着楚云霄停下行动，然后若无其事地跟清离说这只是个打趣，看着楚云霄在言清离回身拜别时神采里的痛苦，看着他苦涩的笑……阿离顺着墙滑下来，抱着膝盖，捂着嘴，无声的抽泣着，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哭得撕心裂肺，却不敢让任何人晓得……

“哎，好的，您跟我来！”小喜子获得了清离的答复，刹时破涕为笑。

四月的气候，碧绿的浓荫已经渐次代替了光辉的春花，日头也已经垂垂有些炽热了，清离眯了眯眼睛，望向西北方，云起……

“我想干甚么？”楚云霄摸了摸清离的脸，眼神伤害“不如清离你猜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