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赶快用手帕沾了沾眼泪,回身翻开门,问,“甚么事?”
“母后宫中的秋海棠开的愈发得好了”皇上接过茶,喝了一口,说。
泡好的茶放在一个小小的碧色的茶杯里,静姝先奉给太后,而后又奉了一杯给皇上,茶杯高举和头顶齐平奉茶,皇上看到静姝本日发鬓上没有簪那支簪子,而是簪了一只秋海棠,红色的花瓣衬得静姝的头发乌黑而有光芒,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儿臣和皇后本就没有太多的共同爱好,和她在一起不过也就是会商一下宫里用度等大小适合,何况皇后性喜豪侈,儿臣和她也聊不来。至于后宫中的其他女子,哪个不是奔着儿臣身下的这个皇位来的,儿臣当初娶皇后一则是当时势面不稳,齐将军为儿臣赴汤蹈海,而他又只要一个女儿,并无其他家眷能够嘉奖,儿臣能为他做的只要娶齐初馨并许她以皇后之位,如许才气安抚功臣,只是儿臣自和她结婚以来,吵喧华闹也是够了的,儿臣不想为了朝廷上的事在后宫中再委曲本身,有一个皇后就够了,儿臣会保皇后一世繁华以报齐将军为儿臣立下的汗马功绩,只是其他的,比方子嗣之类的,母后不要再勉强儿臣了。”
只是皇上今后以厥后寿昌宫更频繁了些,或许是因为太后大病初愈,皇上来给太后尽孝,太后也发觉出甚么,那日对皇上说“哀家比来感觉皇上有些奇特,哀家这寿昌宫难不成有甚么绊住了皇上?皇上如何现在三日里得有两日来寿昌宫一次呢?”
静姝跑回本身的房间,她用指甲死死的抠着本技艺上虎口位置上的肉,那是她整双手独一有点肉的处所了,她死死的掐着本身,不准眼睛里的眼泪流下来,“你觉得你是甚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宫里随便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便能够像拈死一只蚂蚁似的要了你的小命,皇上说要保皇后一世繁华与你又有何干?莫非你在肖想阿谁位置?别做梦了,他是皇上,你一辈子也走不到他身边去的,放下吧,求求你了…”静姝的内心翻江倒海,眼泪却不知甚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滴在青色的衣服上,胸前的衣服上就有了几处深色的像雨点似的。
但皇上不能如许对母后讲,说了怕母后责备静姝,他赶快拿起桌上的茶,对太后说,“儿臣只是感觉比来母后宫里的茶很好喝,闲下来总想来母后这里品品茶,母后莫非不欢迎儿臣吗?”说罢,还真的喝了一口茶,做沉醉状。
一进门,静姝还未开口,太后先开口了,“你这丫头,方才放下茶就跑,怕哀家吃了你不成。”静姝笑了笑,说,“内里还给太后煎着药,奴婢怕药没人看着。”
于姑姑劝太后,“皇后的事情如何能怨太后呢,太后莫要心急,皇上现在还年青,皇子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