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心换上一袭藕荷色并蒂莲纹锦裙,腰系赭石色锦缎束腰,发戴一对赤金镶玉碧玺鸾头步摇,耳畔垂下的是一对石榴红的珊瑚小巧坠。面上化了盛妆,愈发的唇红齿白巧笑嫣然,妖娆间却又不掩清丽绝色。
“心儿女人好才调,如此绝妙的琴声,饶我活了这么很多年,竟还是头一遭听到。女人身怀惊世才调,如果被藏匿了自是可惜,自明日起便和姐妹们一道登台表态,也好涨涨我们绣毓楼的名声!”
“你……真的执意要留下?要晓得,你的箫声并不出彩,是做不了乐姬的。我也是难堪,现在国运衰颓,绣毓楼但是养不起闲人……”岳娘眼底透出了几分难色。
“心儿姐姐不消管我,岳娘和其他姐姐们看着呢……”孟寒离的声音细地跟蚊子一样,心中只想千万不要让姐姐冷淡了各位女人,和本身落得个普通的了局。孟寒心又怎的不知,悄悄叹了一口气便回到了人群当中,四周的,还是是或恋慕或妒忌或奉承的目光。
“明天的试炼到此为止,心儿,你换身衣裙便来内苑学学端方吧!秋兰春香,明天我一时抽不开身,绣毓楼的歌舞就靠你们撑场子了!”
“唉,也是个不幸的孩子,那就留下当个洗洒丫环吧……”本是不想孟寒离受委曲,但细细一想,她又确切无处可去,为今之计也只要留下服侍别人了。
“就算当丫环,我也干得,毕竟家府已毁亲朋背叛,现在的离儿无处可去,只求岳娘赏口饭吃!”孟寒离身子微微颤抖着,声泪俱下。
“离儿?”虽是不起眼,但是孟寒心还是将mm认了出来,伸手取了枚精美的桂花糕,悄悄塞入了孟寒离的手心。
“女人们打扮好了吗?”房门口,几位小丫环来催了,姐妹俩仓猝用下半盏牛乳西米羹便施施然下了楼,在婆子们的带领下来到了毓秀楼的后院。而在后院里,早就聚了一堆儿的年青女人,岳娘则坐在最为显眼的位置上。
转头又看了一眼庶妹孟寒离,孟寒心悄悄下定了决计,从今今后,只要她这个做姐姐的多活一天,就要多护mm离儿一天,姐妹情深,至死不渝!
孟寒心回到房中,换了一身素净的装束,抱着赠琴跟从小丫环来到了内苑,那边早已聚了很多的女孩。孟寒心的那手操琴的好工夫一时在绣毓楼女孩间传开了,女人们一见她出来,忙不迭地便迎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冷暖酬酢,想要将她拉拢成自个儿的好姐妹,沾叨光。
“好!”岳娘欣喜地拍了鼓掌,让一个姿容妍丽的红衣女孩递上一枚玉牌,牌上刻了些许蝇头小字,她倒是一个也不认得。此番赐玉牌,莫非是本身过关了吗?再看一眼孟寒离,但见她早已红着小脸忸捏地低下了头去,玩弄着一枝不着名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