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这才和缓了一些,他又替盛华妤掖了掖被角,才问陆院正,“如何样了?侧妃她身子无碍吧?”
“你晓得我刚才在宫里听金宝说你被气吐了,我当时有多担忧吗?”当时他是急得在九曲回廊上跑了起来,也顾不得沿路宫人们惊奇的目光了。
等盛老夫人闻讯赶过来后,此时盛启銘已经被送出了盛国公府。她当下就哭道:“国公爷,您好狠的心,启銘但是您的亲骨肉啊!您如何能将他送到江阴阿谁处所!”
元徵现在哪敢怪她,他是连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一句的,更何况她都认错了。
他便也不想与盛国公多说了,对着他摆了摆手,“好了,你本身归去措置好吧。”
盛国公心下虽恼,可盛启銘确是不争气,现在还扳连了他乃至是已经出嫁的盛华妤!这个混账,看他归去如何清算他!
“那今后有甚么事,你必然要让人先告诉我,凡事都有我来处理,你无需操心的,晓得吗?”
一旁正在给盛华妤评脉的陆院正,还向来没有见过元徵这幅镇静的模样,心想:内里传言这雍亲王独宠盛侧妃一事,倒还真是事无虚言。
随即盛国公对着几个还踌躇着的小厮吼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把盛启銘给拖走!”
元徵点了点头,就让夏微送他出去了。
盛启銘刹时就给吓跪了,嘴里大声告饶道:“父亲!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
看着元徵沉着一张脸,盛华妤就摇了摇他的手臂,又说道:“我真没事的。”
见这里已经没甚么事了,陆院正就筹算告别了,他对元徵躬了躬身,“那微臣就先辞职了。”
盛国公磕了个头,然后就躬身退走了。
盛国公也是一副气的不可的模样,他指着门口站着的小厮就叮咛道:“你们给我把盛启銘绑了,立即送回江阴盛族的家庙,让他好生思过吧!”
都晓得御使就是靠一张嘴用饭的,没事就说这说那,恐怕天子以为他们吃闲饭一样。这段光阴以来,长安城国泰民安,他们正愁没本可奏呢,这盛启銘就撞到枪口上来了。
金銮殿外,元徵对身边的傅行简说道:“刚才多谢教员了。”
但他没推测盛国公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傅行简这话一出,接着连续就有人站出来替盛华妤说话,毕竟盛华妤做的事,大师都看在眼里。最首要的是,如果没有她的火药,这时说不定边关早已经被赵军所破,他们现在哪还能吃顿放心饭呢!唉,只能说这盛华妤命不好,摊上个这模样不着调的父亲。
此时,金銮殿上,左御使慷慨陈词道:“皇上啊!这盛国公的嫡次子盛启銘常日就游手好闲,沉沦烟花之地。前次不但将一名青楼女子接进国公府提了姨娘,此次更过份,竟然嗜赌!还借下高利钱,最后闹到了雍亲王府门上!这一来,长安城的老百姓会如何对待雍亲王!皇家又是为甚么会让如许人家的女儿进了门!皇上啊!这的确是皇室的奇耻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