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养了鸡或鸭,如果不守着,麦粒就会被它们吃去很多。招娣这时起家用耙子把麦粒翻一下,如许晒着,干得快一些。
伯明仿佛比她沉稳些,只见他在思虑了甚么,然后红着脸问:“姚姑姑,乌州那边有没有男人能够接的活?”
伯明嗤笑一声,夹了一块鸡头放在他的碗里,“吃鸡头,有人求。瞧,大哥多疼你。”
此中一名妇人打趣道:“哟,还是林领头有福分,在家里有男民气疼着,在这里活又干得那么出挑,真是羡煞死人。”
“应当是,我们从速畴昔。”伯明与樱娘但是第一次进甄员娘家的大院,他们有些拘束,不太美意义往里走。
“嗯。”伯明直点头,感受浑身都是劲。
然后大师就各自数落起自家的男人来,骂他们粗心粗心、没心没肺。樱娘与伯明都被她们说得不美意义了,这时姚姑姑从甄员娘家走了出来,朝樱娘这边招了招手。
两人带着野鸡高欢畅兴地回家去了。招娣见他们俩还捉了野鸡返来,也是眉开眼笑的,这段光阴不知如何回事,她是见了啥都馋。本日在院子外赶别人家的鸡和鸭时,她还对它们想入非非呢。
伯明从小窗口瞧着樱娘的身影,脸上不自发地漾起浅浅的笑容,他都不知本身是哪世修来的福,竟然能娶到樱娘。再一想到本身,不由自惭形秽起来,感觉配不上樱娘。
这几日,税粮已经交上了,伯明与仲平也把麦子都收完了,麦粒打下来后晒在院子前面的空位上。
伯明在旁瞧着,不由又发明樱娘的一个长处来,因为她在外与人相处敦睦,现在已经有朋友了。
“樱娘,你说……我能不能在玉米地里套种些别的东西?”伯明一起都在深思着这个题目。
没过量久,太阳躲进了云层,天气阴了下来。招娣有些焦急了,看来这是要下雨了。夏季就是如许,刚才还晴和大晒,说不准啥时候就变脸。她得从速将麦子收进屋去,不然淋湿了轻易烂。
姚姑姑听了不由一笑,“这个我还真没留意,归正这些针线活男人是做不来的,可别白白糟蹋了料子。”
这下一家子都乐了,笑得直喷饭。
樱娘笑着点头,见伯明笑了,还笑得这么光辉,她内心甭提多欢畅了,因为伯明足足十几日没笑过一下了。
接着又有一名接话道:“可不是么!我家那死男人,哪怕我淋死了也不晓得来给我送把伞,人跟人就是没法比。”
当一家人坐下来用饭时,伯明不断地给樱娘夹鸡肉,而仲平也忙着给招娣夹。这时季旺在旁用心伤溜溜地说:“大哥和二哥都故意疼的人了,就不疼我和三哥了。”
幸亏伯明与仲平返来得及时,在雨落下来之时,他们刚好把最后一担麦子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