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甚么就来甚么!就在此时,李长安背动手,黑着个脸出去了。他见樱娘与伯明在,只是规矩性地朝他们俩点了点头,便朝姚姑姑使了个眼色,把她叫进他的书房了。
姚姑姑与樱娘边走边说了一阵话,才想起刚才见伯明头上缠着纱布,就问樱娘这是如何回事。樱娘也不好将真相托出,若说是因为她将甄子查骗去都城寻人而遭抨击,姚姑姑内心必定会万分自责。
李长安见甄子查就这么走了,也晓得他是个欺软怕硬之人,才一摆削发世就夹着尾巴走了,看来还算是个识相之人。
“樱娘、伯明,没能把你们当作上客去正堂的宴桌上用饭,你们可别放在心上。他们李家就有这么一个端方,女眷的客人……”
一进书房,李长安就冷着脸,直入话题:“内里阿谁男人是谁,听小厮说他是永镇的,是来找你的,你在永镇与他有厚交?”
樱娘被姚姑姑说得脸都有些红了,她也是担忧姚姑姑没法跟李长安解释清楚,才出此下策的。
樱娘过来帮着放茶叶,蹙着眉头说:“只要这个甄子查还惦记取你,怕你是没有安宁日子过了,该想个好体例对于他,让他再也不敢招惹你才好。”
这时樱娘在外大声道:“姚姑姑,我和伯明走了,就不给你们添费事了。阿谁姓甄的已经把伯明打成如许了,我们躲在这里也不是悠长之计,我豁出去了,归正贱命一条。我宁死也不成能做他小妾的,就让他打死我们好了。”
姚姑姑叹道:“有些事是防不堪防,哪怕我不出门,也一定能躲得过他。比方刚才,若不是你们来找我,而是他谎称你们,我不就被骗出了门么?”
姚姑姑听了神采呆滞半晌,转而双眼凌厉,“这个恶棍,还没完没了了,真当我是个好欺负的!”继而她又忧愁起来,她在李家才立下足,可别因为这件事间离了她与夫君李长安的豪情。
姚姑姑派府中小厮去樱娘落脚的阿谁堆栈取回他们的行李和牛车。固然西北街本不准有牛车过的,但是李府的人出面,也没有人敢管。
李长安说着就起家出去了,这令樱娘与姚姑姑都始料未及。
樱娘比他适应才气强,已经睡得有些含混了,“不消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怕甄子查再出甚么幺蛾子,我们也能想出体例的。快睡吧,我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樱娘感觉也是,固然住在李家,她与伯明都会有些不安闲,李长安也不是好客之人。但是为了不露马脚,还是乖乖住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