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娘洗好了手,走了过来,“秋风堂的中间不是有卖包子的么,有好几家路远的孩子都是买包子吃的。他又不是小女人,家里也没有仆人给他使唤,你这个当爹的干吗还给他送饭,别惯着他了!”
伯明吃着吃着,有些不美意义了,笑道:“你这是咋了,如何还像结婚那会儿一样,爱看着我用饭。”
樱娘瞪了他一眼,“讨厌!不说这些了,我可有闲事要跟你说。你想不想有下人服侍你,就是像甄家那样,小厮、丫头、老婆子甚么的,我们就像当老爷、夫人那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平时没事训训下人甚么的。”
樱娘牵着清儿一回到家,就闻见从厨房里飘出菜香的味道。
因为清儿的屋隔开壁的银月家只隔一道墙,炕又是贴着墙的,樱娘睡得迷含混糊当中,俄然被隔壁说话的声音吵醒了。
接下来又听到明月说:“我们葛家也要分炊产了,我没的儿子,也懒得理这些。只是阿谁郑八婆比来上火了,她只要一个儿子,而二爷家里有五个儿子。两家想要均匀分怕是不成能,二爷不管如何也分歧意他五个儿子分得的只要大爷一个儿子的财产。比来听好多人撺掇着老爷按六个孙子的名头来分哩,我就等着看郑八婆气得吐血吧。”
他拿出一张纸,将刚才商定的这些都写了下来,连续写了一式四份,他起首在上面摁了红指模,再让仲平、叔昌、季旺也都来摁。
樱娘想了好半天,才想出如何给她讲清楚甩手股东的事。
樱娘用心在课堂外把脚步踩得重一些,让那些女学子们晓得先生要出去了。
银月本来正在嗑瓜子,听她大姐这么一说,瓜子都没来得及嗑,不谨慎一下囫囵地给吞下去了。
银月撇嘴道:“那也得防着,这类事谁晓得啊,你们不动歪心机,可挡不住那些丫头想当妾,惦记取咱家的钱哩。”
现在樱娘替她们说了,她们甭提有多欢畅了,还是大嫂好啊,晓得她们的情意。
伯明揽着她的肩头,“再等两个月吧,待我把佛云庙补葺好了再去。”
而银月非常焦急,听伯明只说孩子们是堂兄弟,仿佛没提女孩子的事,莫非没她家的份?
忽而,她又叹起气来,“我们姐俩怎的命都这么不好,都多少年了,仍然生不出一个男孩来。你去佛云庙上香了么,可得求菩萨保佑你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啊,不然将来你们薛家的作坊那里另有你的份?”
“出去玩?去哪儿玩?”伯明还真没出去旅游的认识。
伯明这回是真的怔住了,“你是跟我谈笑的吧,我晓得你底子不喜好有人服侍的,那么些人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必定烦得很。”
银月没太听懂,“大嫂的意义是,今后这作坊只归一人,其他的孩子们都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