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免礼。”

龙葵见状，乘机问道：“那季大人……？”

女医官声音微颤：“回圣上话，下官名叫颜夕。那日，吴大人让下官替她去取丁香粉末，说是季大人制凤仪香所需……成果下官耳误，错听成了夜丁香的粉末……因而……就……请圣上开恩呐！”

女帝话音刚落，四公主便又先开口：“身为医者，不能为圣上身材分忧，还叫人如何安之？”她言词狠厉，咄咄逼人。

现在，颜夕还是昂首跪在地上，紧紧咬着下唇。额上的血已流入眼睛，再顺着她的睫毛滴在光亮地板上。这场景真是触目惊心，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八公主从旁冷哼一声：“现在首当其冲的，应当是先查出凤仪香里为何会参有夜丁香粉末才是，如何倒先问起责来了？”

龙葵深思一二，回道：“下官以为，颜氏虽不是用心暗害圣上凤体，但毕竟也是极大的不对，还是该秉公措置。”

见四公主如此爱出头抢话，女帝并没有苛责，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

“这……”吴莲被问得哑口无言，既不能承认是本身督管不力，又不敢替颜氏辩白。

“回圣上，下官已经查明。”说完，吴莲朝她身后一个女医官呵叱道：“还不速速上前认罪？”

腐败殿里，氛围凝重。

四公主感觉潘寅的话非常好笑，也长进步言道：“有何不当？既然是凤仪香出了题目，季大人就该担责。”说完又朝女帝叨教：“圣上，何不请神医上殿，将此事说个明白。”

四公主听罢，面露鬼怪一笑：“听八妹这话，难不成是在质疑圣上的决定？”

“是。”他点头应下，便开口道：“众所周知，圣上前几日得了奇特的头晕之症，实在……满是由凤仪香而至。”

待喻老退去，女帝又说：“传太病院女官。”

女帝抬手：“免礼。喻老，本日你就当着世人面，将你所把握的环境说清楚吧。”

女帝点头：“罢了！”接着对颜夕发落道：“既然是你失误引发的，你就该接受惩罚。本日革去医官一职，杖打三十，赶出宫去吧。”

秦眉受意，立即上前说道：“圣上，下官以为方才四公主的话有理，此事不成草率。”

四公主看着地上叩首的人儿一眼，冷冷一笑，又抢先开口：“满口胡言！丁香是两字，夜丁香是三字，如何混合？！再者，喻老方才已经说过，夜丁香的香气会让年过四十之人产生不良反应，作为一个医官竟不知夜丁香不适合用来制作香料吗？！”

“多谢圣上，老夫辞职。”

“医官入朝为官也一样要通过严格的层层遴选，试问吴大人，颜氏连这点小药理都不通，又是如何通过广仁堂的官试？若不是你们督管不严，身为女医官如何能够犯如此初级的弊端？又或者说……颜氏是明晓得药理而用心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