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攸宁喉头动了动，嘴角溢出笑，眸子闪着暖和的光：“好。”他在门外不觉凉意，但是踏进厨房就觉里头和缓至极。

杜攸宁覆手而立，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传闻终是传闻，理睬那些何为。六儿，我的房间可清算好了？”

顾若嘲笑：“攻人不备可不是君子所为。”

许是小五玩皮了，出了一身汗也没在乎，不过是下午吹了冷风，傍晚就烧了起来。顾若取了生姜煎汤，当中加了又红糖、葱白以增驱寒解表之效，当下喂小五喝了，又煮他盖着被子发汗，等小五烧退下来已是半夜。

小五捂着肚子哈哈直笑，萧乘风也笑，转头故作严厉问顾若道：“你刚说过攻人不备不是君子所谓。”

“我还没同你伸谢，”杜攸宁扬起眉，眼里仿佛有星星，笑容竭诚且温和，“顾女人，多谢。”

杜攸宁进门就见热气氤氲，那娇俏的女子正拿着勺子盛汤食，热气蒸的她脸颊透红，额上两缕头发轻柔垂下，暴露光亮的额头，看着极有灵气。他本想着来找吃的，见她在那有些惊奇，杵在门口没出声，正想退出去，顾若却回了头，悄悄望着他。

“有劳了。”杜攸宁对他规矩道了谢，低头见一粉雕玉琢般敬爱男孩正痴痴看着本身，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你叫甚么名字啊？”

成果可想而知，萧乘风趴在地上，有气有力道：“你方人多，胜之不武。”

顾若见状不妙，忙护着小五打萧六儿，看着站在那边的杜攸宁，灵机一动便躲到了他身后，萧乘风的雪球随即就扔到了杜攸宁身上。

“不一样啊大人。”衙役的脸惊得惨淡一片，语声颤抖道，“阿谁雪人内里还夹着个死人！”

馄饨滚锅就熟，顾若拿勺舀了出来，就要盛粥的当口，忽觉身后多了一小我。

萧六儿同杜攸宁正说着话，拐进院子就见前面三人闹做一图，萧六儿看着少爷叹口气，心道少爷怎地如此老练。

还不等杜攸宁出声，顾若就先开了口，指着那盆馄饨道：“一不谨慎包多了，你能不能帮我处理些？”

小五眨着大眼睛，灵巧点点头：“小五想吃馄饨。”顾若垂怜的揉揉他的脑袋，披了袄子提灯去了厨房。

顾若特长悄悄覆上小五的额头，感受不烫了这才放下心来。方才光折腾了，也没顾上用饭，现在小五一提，顾若也感觉饿了：“小五乖乖歇息，娘去找点吃得来。”

大雪绵绵，一夜安宁。

萧六儿见表少爷没有活力，顿时乐开了花，指着那间屋子镇静道：“已经清算好了，表少爷出来歇息吧，我已差人筹办好了吃食，一会儿给您送到房里。”

杜攸宁解开披风挂在树上，脸上带着和顺的笑：“如此，杜某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