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跟张老爷是旧识,费事小哥通报下,见不见我们张老爷自有分寸。”裴安淡淡的说,不卑不亢。
不过转念一想,张老爷长成如许,他的女儿如果似他,这该多么杯具啊!更要命的是,他跟她另有婚约,这才是更杯具的……
“不知裴老爷身材可好?”现在这问的是裴安的父亲。
“是都城的裴公子吗?稀客稀客,老爷前几天还念叨呢,没想到公子这就来了。”管家东风满面的说,热忱的号召两人出来。
裴放内心点头,看大门的仆人都如许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这个张老爷的家教实在不如何的,连带着,他也不看好这一趟认亲。
就算定的是娃娃亲,有玉佩为凭据,就算爷爷对张家有恩,这些都算不了甚么,民气一旦变了,甚么东西都没有,更何况,空口无凭。
裴放内心很不屑,这有钱没钱的不同报酬也太大了,不过他哑忍着甚么都没说,毕竟他只是客人。
“父亲两年前也得急病过世了。”
裴安压抑住哀痛,打起精力跟张老爷说话。
过了一会,先前去通传的小厮欢畅的返来了,前面还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已经来了两个月了。”
张老爷一声感慨:“自从张家遭人谗谄,父亲偶然宦海,带着家人阔别都城来到这青州城,一别多年,不知裴老爷子身材可好?”
“我家公子姓裴,我们从都城来的。”
裴安在内心暗诽:真该让玉容也见见,这才是要减肥的主啊。
忠伯一把拉住他:“少爷,等等。”
大门口两个守门的小厮正闲磕牙,瞥见过来一个穿着浅显的公子和老仆,头也不抬。
“忠伯,我们走吧。”裴安叮咛一声,抬腿就要走了。
张老爷赶紧扶住他:“贤侄不消多礼,坐坐。”
裴安带着忠伯等在偏厅,跟管家打着太极,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叨教如何称呼啊?”小厮不客气的问道。
“见过伯父,小侄冒昧来访,还请伯父不要见怪。”裴安起家鞠了一大躬。
“这是为何?”张老爷大为惊奇。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张老爷终究来了。
忠伯恍然大悟,本来是没给小费啊,怪不得推三阻四的。赶紧取出一两碎银谨慎递畴昔。
“继母无能,打理的井井有条。”裴安基于家丑不成传扬的动机并未多说,淡淡的一句带过。
张老爷听了不甚感慨,又安抚了一番。
“贤侄可贵来一次,不如就在我家住上一段时候,再回都城。”张老爷热忱的号召。
“两位小哥费事通报下,我们是张老爷的旧识,特地来话旧的。”忠伯客气的说。
到了临平大街张府的门前,裴安跳下车,打量着,很气度的大宅子,高门大户,看来张家买卖运营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