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陈元娘心中嘲笑,看着这一家子的惺惺作态,只感觉好笑不已。侧首向苏易之看去,只见他双眸微垂,双拳紧握,身子绷的紧紧的。
“老爷,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前些日子妾身身子不适,去荣和堂拿了些补品,但是您亲身承诺了的。”苏姨娘摇着老侯爷的袖子,楚楚不幸的道。
只怕贰心中不好受吧。陈元娘微微叹了口气,这类被亲人歪曲的感受宿世她蒙受了不晓得多少遍,是以现在看到苏易之的模样,只感觉感同身受。
不说秦妈妈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倍感煎熬,就是老太君等人面色也有几分不天然。
到底是跟了本身多年的老奴了,老太君有些不落忍,看苏易之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中虽有些心惊,可到底仗着本身是这府里的老太君,出声呵叱道:“易之这是做甚么,秦妈妈但是奉侍我的白叟了,最是循规蹈矩,这不是让人寒心吗?”
苏易之满不在乎的一挥衣袖,道:“祖母此言差矣,孙儿并非用心顶撞。只是此事事关侯府荣辱,还请祖母包涵。”
原想着苏易之看在她的面子上,定不会难堪秦妈妈,谁承想他不但没有遵循她所但愿的就此干休,反倒是拿住她的话柄顺杆而上,老太君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怒意,这么多年了,她在府中向来讲一不二,想不到本日竟被当众打了脸。
秦妈妈跪了下去,叩首道:“奴婢不敢……”
“爹爹,女儿的胭脂……”
“老爷,二少爷的砚台……”
“如何?你敢方命?”苏易之倒是不管这些,见秦妈妈半天没有出声,眸光一冷如箭般射向她。
“孝子,你到底是何用心?但是一早就有预谋的?”老侯爷苏廷泽脸红的跟个关公似的,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苏易之,仿佛要将他吃了似得。
看来不消她亲身脱手了,苏易之出面清算,结果比她出面更好。陈元娘心中微定,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就动手细细的打量起杯上的腊梅初雪的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