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豪白了他一眼,“吃啊!还能拿来沐浴?”陈三被噎了,只得讪讪的挠挠脑袋,趁夫君还没有开口,从速把两桶油抬进了厨房。从厨房出来,陈三俄然想起这几天的衣服没洗,又进屋清算衣服去,收的时候晃眼看到之前夫君不要的棉衣,就想趁机把棉衣拆开,把内里的棉拿来好好的晒晒,这棉布也是顶好的,拆了好好洗洗重新再缝缝又是一件好衣裳,陈三谨慎的拆着线,恐怕把布料给弄裂开了,好不轻易把密密麻麻的针脚给弄开,一翻开棉衣,一张银票露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周书豪就赶着往郡城去了,到金四郎店门的时候,门方才开,店小二没精打采的坐在店里叹着气,见周书豪出来,眼睛的确闪光了,从速上前号召,周书豪四周看了下,店里的布匹没有比前次他们来的时候少多少,看来这买卖可算是冷僻了.
“金掌柜的是苗琅刺绣的独一传人,却不想虎落平阳,如果甘愿要这一点点的面子,连令堂留下的独一店面都保不住……”周书豪看着他。
“我是来订做衣裳的。”周书豪趁他喘气的间隙说了然来意,金四郎想都没想直接就辩驳道:“没门儿!”过了半天,感觉不对劲,脸上的神采凝固了,“订做衣裳?不买店铺?”周书豪懒得理这个二愣子,“订做衣裳,就看你们做的做不出来了。”金四郎刹时变了脸,眼角都笑眯了,奉迎道:“做得做得,还没有我们做不出的衣裳!”就差给他根尾巴让他摇了。
周书豪昂首看着有些无措的陈三,心想公然前人诚不欺我也,娶妻当娶贤啊,心有所动,便把他拉过来在他脸上香了一口,感觉仿佛还不敷,一手环过他的腰,一手滑到他的脑后,使了用力,把他的脸正过来,疏忽那双瞪得老迈的眼睛,然后堵住了他的嘴,陈三转动不得,只得任他所为,罢休的时候,陈三已经变了个大红脸,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因而衣服又洗不成了......
周书豪也是一惊,“哪拿的?”陈三咽了咽口水,“你的棉大衣里,一张一张的铺着呢。”周书豪拿过来数了数,大抵2000两白银的银票,当真想了想,刹时明白了,这是估计是原主父母缝出来的,当时逃命逃得急,估计就把家中的便利照顾的银票拿了出来,路上又怕抢,只得半道上偷偷缝了出来,原主是个书白痴,哪晓得世道险恶,父母担忧他不谨慎露了财,才没和他说,哪想到去得急,都还没来及给他说,难怪他母亲死的时候,话也讲不出,就固执的指着这件棉衣,现在一想,就全明白了,不幸天下父母心啊!要不是陈三,估计这番情意就如许华侈了。
周书豪正在好好的画着稿,就闻声陈三短促的拍门声,还觉得陈三出了甚么事,从速放下画笔就疾步去开门,一翻开门,就见陈三手里拿了一叠的银票,惊魂不决的看着他,“夫君,银子,好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