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位置上坐满了身着院服长袍的门生，男男女女各桌同坐，有说谈笑笑的，也有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端方、闷不吭声的，一楼的五个领饭窗口都排着长长的步队，也有很多人拿着饭盒走动，有条不紊之余还挺热烈的。

凌踏雪略一游移，见她并无异色，也就接了过来。

她的声音清透动听，低吟浅唱的体例更显得歌曲意境悠远，别有一番滋味，不是那种热恋中的缠/绵悱恻，而是那种细水长流的清浅澹泊，余音绕梁令人回味无穷。

柳若涵挑眉，想了想，俄然低低地把曲子的旋律哼了出来。

“你们好。”柳若涵浅笑着打了个号召。

“你好。”挽着双螺髻、画着淡妆，显得非常文雅贞静的女生，也就是凌踏雪口中的张雅云微微点头，笑不露齿，姿势文雅，好像从仕女图中走出的才子。

中午歇息时候有一个时候，书院有专设的食所供应饭食，下课后的两刻钟内是能够用饭的。

五声音阶倒是目前很多中原风音乐的正式乐谱常用，柳若涵畴昔谱曲多用五声音阶，创作词曲也多数是中原气势，对于数字简谱这类固然提高却非中原本土化的东西，却并不常用。

受身为衡大（衡山书院从属大学的简称）音乐系传授的母亲影响，对于传统乐学的五声音阶更熟谙一些。

此时的食所飘着饭菜的香味，异化着清爽诱人的果香，非常惹人垂涎。

凌踏雪冲三人一笑，表示道：“这是新朋友，柳若涵。”又朝柳若涵微微一笑，侧首先容道，“若涵，这三位是我的好姐妹，张雅云，朱灵犀，上官晓晓。”

她音乐方面并不精通，歌词还是能看懂的。

食所是一座比较朴素高古的阁楼，表面看着像是全木质的，但踩在地板上并不是木地板的感受，四方立体的撑梁染画了高雅的斑纹，但触感也不像木质撑梁，只要镂空雕花、蒙着油皮纸的窗户是真正的实木窗，全部环境很有古色古香的神韵。

若涵愣了一下，也放松下来回以一笑：“好吧，踏雪。我不是不喜好上二楼，只是……我没有上过二楼。传闻，二楼的同窗都是身份不简朴的。”

许是被她循环来去地哼了很多遍的旋律吸引，前座的凌踏雪回过身来，面带浅笑，猎奇地问：“若涵，你在哼甚么歌，我如何仿佛没听过？”

柳若涵见状也没有将她惊醒，只是任凭她沉浸在本身的思路中，将笺纸本拿回铺好，独自把回荡在脑海中的旋律写下。

这词句初看平平无奇，但通篇看来，却感觉朴素中饱含真情实感，很有故事性，却又并非普浅显通、无病呻/吟的伤豪情歌范例，更没有颠来倒去、衔接生硬、让人不明就里的语病，且字里行间透着遗憾可惜却方向暖和向上，给人感受面对爱情的态度非常萧洒大气，不失为一篇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