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龙虔偏头避过,就觉手上一震,又是一震,尉迟敬德的内力一股接一股,如海潮般吼怒而至。裴龙虔虎口弹动,就要松开,仓猝用力捏住,槊杆俄然猛颤,虎口爆裂,槊杆脱脱手去。
谢叔方道声保重和获咎,一把将李元吉捞到背上,一手托李元吉臀部,一手长槊向殿后突击。
裴龙虔不退反进,并不抵挡,顺风抢攻,身材微侧,长槊被他单手送出,手臂绷成一条直线,长槊劲直,指向尉迟敬德胸膛,要拚个两败俱伤。
李安俨大呼:“吾感念太子恩德,但求心安,为太子尽忠,繁华于我何所哉!速去,速去!”沿着谢叔方退走之路徐行后退,他腿部重伤,抱定必死之心,双刀延展,把更多的人揽入刀光。
尉迟敬德长槊脱脱手掌,飞射裴龙虔咽喉,摆臂叩开裴龙虔长槊,反手捏住槊杆,手腕颤栗几下,雄浑的内力沿槊杆而上,攻了畴昔。
尉迟敬德速率一样缓慢,刚一见到门内冲出的马匹,就纵身跃起,手上长槊舞个枪花,把稳向冯立刺去,冯立挥槊甩砸,双槊订交,各自荡开。
冯立回道:“谢将军勿忧,带齐王到火线安息,如何败得如此之快?”马速不断,纵马冲过了承庆门。
尉迟敬德左手一横,长槊槊杆呈现在身前,与裴龙虔的指尖撞个正着,裴龙虔的指尖格拉一声,断了一个指节,尉迟敬德返手自肩后拨下铁鞭,迎头向裴龙虔砸去。
裴龙虔杀出殿外,开出一条血路,返身挡在谢叔方身后,叫道:“谢将军速走,快与冯立汇合!”两人此时,浑身是伤,幸亏行动无碍,还能对峙!
尉迟敬德并不低头看,他大步跨过李安俨的尸身,向前追去,越行越快,拉出一条残影。
殿中亲卫死尽,裴龙虔、谢叔方、李安俨三人把李元吉护在中间,冒死狠斗,想要杀出去,仇敌层层叠叠,李元吉伤重,三人要护紧他,这模样那里还杀得出去。
尉迟敬德夺槊之术乃是大唐一绝,除了在当年夺秦琼长槊时被他以锏砸伤,还没有失过手,决窍就是以内力传劲,在仇敌抵挡之时共同俄然的伎俩,震脱到手,此术提及来极易,要操纵好却极难,机会挑选非常首要,稍有不慎,极易为敌手杀伤,当年在校场与李元吉演武,三次白手夺槊,叫李元吉输得心折口服!
两边比武一招,错身而过,尉迟敬德落下来时,左手铁鞭顺手回砸,正扫在战马屁股上,战马负痛,前行两步,跪地后止不住翻滚起来,冯立飘身跃起,持续前冲几步,连杀三四人方才止步,没能见到裴龙虔,裴龙虔已突入殿内,正在被围攻当中。
寒星稍后缩一下,从毒蛇变成了暴熊,奋力摆动,扯破士卒的衣甲,将士卒抽飞,那是一杆长槊,长槊如同猛虎,又一次向李安俨扑去,槊尖噗地扎入李安俨肩膀,往开一摆,李安俨沉腰坐马,使本身没有随长槊飞起,庞大的力量,使得李安俨一条胳膊半拉身子离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