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里实实在在握着的古旧册本,其上留有岳不群身上的余温,纪云轩心中已是如同暴雨将至的海面般波澜澎湃,久久都不能停歇。
见著岳不群拜别的萧洒身影,纪云轩紧紧捏著手中的秘笈,他晓得岳不群心中却不是这般萧洒,碰到的难处甚多,不由叫道:“徒弟慢走。”
含笑点头,岳不群欣喜道:“你明白就好,你的几个师兄当中,武功没有一个能成气候的,此中冲儿虽有资质,但是恶劣不堪,难以培养,又喜好率性而为,而只要云轩你年纪虽小,但是稳成慎重,才气让为师放心啊!”言罢,岳不群还抬头长长的感喟一声。
笑著点点头,宁中则拿过药碗,道:“既然药喝了,就静下心来好好的把伤养好,别的的不要多想,这段时候也不要再想著去藏经阁看书,到朝阳峰去练剑了,先把伤养好了再说也不迟。”
但在岳不群的眼里,令狐冲的这些长处都成了缺点,倒是不放心对他委以重担,岳不群又如何能把华山派的兴衰荣辱托付到他的手中!
朝著门口望去,岳不群陪笑着,道:“师妹,我也是一时忘了,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哪有你们女儿家这般细心,还好你来得及时。”
其间各种,在每一个更深露重的夜里,积存在心头,让得岳不群彻夜不眠,他又能说与谁听,是睡在身边的阿谁相濡以沫的枕边人吗?
迎著岳不群期盼的目光,纪云轩与之对上,眼神炯炯,一字字道:“徒弟,你之于云轩的恩德,重如泰山,你在云轩身上付与的希冀,云轩必然不会孤负,敢誓死为你达成!”
而岳不群沉下脸来,又道:“云轩还听你师娘的话,好好躺下,不然你师娘但是要生为师的气了。”
“你们师徒两个,在嘀咕些甚么话呢?”宁中则从门外走出去,手中还端著一个木盘,见着纪云轩只是身穿薄衣,就靠在床头,不由对着岳不群指责道:“师兄,你明知云轩受了重伤的,如何不让他在床上好好躺著,还偏让他起家说话,当今气候已经泛著凉意,如果再引得寒气入体,减轻了云轩的伤势,看你心不心疼!”
“是,徒弟,弟子免得。”纪云轩回道。
以是宁中则关爱的间隔就像是纪云轩手里正捧著的这碗汤药,暖手而又舒心。
把手里的木盘放在屋子的桌子上,见着纪云轩脸上的难堪之色,宁中则瞪了岳不群一眼,道:“这下晓得焦急了,不过也不急于这一小会,还得让云轩把药喝了。”
看著岳不群眼里的沉重,但是纪云轩能懂,也晓得那此中所充满著的满是他毕生的夙愿,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夙愿,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心狠手辣,哪怕是不折手腕!他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