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在宅子外墙直接搭了一个棚子卖茶水吃食――能兼顾家里活计和买卖不说,还便宜脚夫们歇脚,故而支出比她半子刘好日晒风吹的挑着箩筐搁船埠卖茶强得太多。
“她这是用心拿这事做筏,让你和你半子怨上娘家,连带的也断了和你大哥家的来往。她好收利呢。”
成果他家现没能沾上光不说,还把大舅哥给获咎了。亏他先前来家时还千丁宁万叮嘱他媳妇今儿来跟大舅哥交好呢,现倒好,全搞砸了。
“传闻啊,你大哥家平常的一个月都要吃两三只鸡和两三只鸭。就如许,你大哥还见天的进城往家里买肉。”
“他家腊月二十九给族人送包子,族里三十二户人家,每家都是一两白面一两肉,肥得往下滴油的大包子十个。”
“可大姐看上了红枣,”李杏花想了想还是不懂:“冲我发啥脾气?”
“大哥也是,中间干站着,劝都不劝一句。”
“你姐,桃花,心机重啊!”
“几句话罢了,娘压根不放在心上。”
李高地原就不喜李桃花,现听得于氏这番说道,也是感觉有理。当下他也懒得再听这些女人间的算计,便摆手道:“你娘俩儿进屋说话吧。”
“娘,”李杏花招急:“你说大姐,提红枣的婚事干啥?”
“他家里的,阿谁王家的,你是没瞧见,现在但是和城里的太太一样纳福了。”
“你啊,就等着纳福吧!”
“然后回娘家的时候,有她再跟你大哥抱怨两声。”
“媒婆来探我口风,问我你大哥有没有透露过给红枣多少嫁奁的意义。我也想不到,你大哥家只六岁的红枣,就给这四周几个村庄的人家给盯上了!”
“莫非不是?”于氏反问:“刚你也看到了,”于氏道:“她那小儿子,叫陈玉的跟你大哥和红枣多靠近。”
“她啊,这是看上你大哥的产业了。”
“你大哥家的红枣是有多挑嘴。”
“当家的,你放心,”于氏道:“你说的事理,我懂。”
比如除夕继子送来的阿谁胡蝶形状的点心,味道可真好啊!好得她都悔怨暗里里多给李满园两块了。
“娘,”李杏花经于氏这么一说,终究完整明白,当下愤恚道:“大姐过分度了。”
“你想,红枣本年才七岁,等十年后,出嫁。你大哥家不得有千贯钱啊?”
刘好也知他岳家分炊的事。他感觉他丈母娘就是个是非精,搅屎棍,放着好好的太常日子不过,非得闹分炊。不然,现他岳家就能有个几百亩地的庄子,日子很多津润!连带的他家也能叨光。
“一年,我估计,”于氏伸脱手指来比划道:“撤除吃用,起码还能剩一百吊。”
李杏花持续算,一只鸡一百五十文,一只鸭两百文,这八只鸡、八只鸭又是两吊八百钱,近三吊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