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囤将金项圈与红枣戴在脖子上。
“这个油纸包,”拿下筐子最上面的纸包,谢福道:“是李爷打他卧房里拿出来的。”
正月里不能动针线,而家里的过年的事又都已忙好,王氏便乘着年前赶些活计。
成果翻开门,李满囤见到的倒是谢福和他的骡车。
谢子安一向是个晓得本身要啥的人,先前的他或许曾幼年浮滑看不上科举,但当今他既发愿读书,自是吃住都在了书房。
“玉?”王氏更惊奇了:“这可比足金还贵重。”
“你姐大你三岁,当时还没有你呢?你可打哪儿听去?”
第七十二章谢大奶奶的礼品
赞叹中李满囤将匣子里九样金饰的印记一样样看过,然后又一样样地放归去。
李满囤则在前廊劈柴。李满囤勤奋惯了,闲不住。以是,即便他已经劈出够烧一个正月的柴火,他也还是感觉不敷――仲春就不烧柴了?
信不过三行,且字还写得歪歪扭扭。谢子安两眼扫过,便把目光转到了两个泥疙瘩上。
但俗话有说“伸手不打笑容人”,李满囤固然一时摸不着脑筋,还是把谢福请进了门,然后便看着谢福自骡车上搬下了一堆东西。
幸而厨房里劈柴的小厮才从庄子里选过来。他吃过红薯粉,晓得红薯粉要用油盐炒,方才解了厨房的围。
李满囤听王氏说侄女李玉凤名字的来源,不由想起当初红枣满月取名时的景象。当时他爹李高地让他继母于氏取名。于氏则以想不出比玉凤更好的名字为由反推给他爹取名。李高地一贯眼里只要男孙,故而想都没想便看着桌子上族长给送来的月子礼里中的一包红枣道:“那就叫红枣吧!”
不过,祭灶得在傍晚,在此之前,筹办祭桌祭品,还都是王氏的活计。
王氏笑道:“这话原是你姐满月,你奶奶取名时说的。”
李满囤闻言也拥戴点头道:“可不是。”
王氏把红枣的两个匣子与先前她留的两锭银子收在一个承担里。不管这两匣子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王氏都觉得这东西便是人家指明给红枣的,将来就是红枣的陪嫁。
“这黄酒四坛、茶叶四罐、蜜饯四包和点心四包,”谢福奉告李满囤:“是我们大爷送给李爷的。”
谢福一回到谢家老宅,便把骡车丢给看门的小厮,自提了竹筐来书房见谢子安。
选来岁八月节送,大爷自是因为要与本年的黄金酱错开时候――不至于太刺眼,也不至于被人忘记。
半年后三房的郭氏也生了个女儿,此次于氏倒是给起名叫金凤了。
“这金项圈,都雅是都雅,”李满囤奉告红枣:“就是太打眼了。”
看完统统金饰,李满囤把匣子合上递给了王氏,叮嘱道:“这匣子,你好生收着。”
俗话说“事不过三”,谢子安想,先前的八爪鳌是一次,畴昔的咸鸭蛋是一次,现这松花蛋又是一次。这便就是三次――等等,想起刚竹筐里的东西,谢子安叮咛道:“谢福,你让厨房把那粉条做了,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