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锅里捞出原筹办留待早晨吃的鱼,放进一只大碗,然后又拿锅铲把碗连汤带菜的装满,接着再给碗扣上一个盘子,东西便即就筹办好了。
红枣想她娘王氏夙来受她奶和两个婶子的欺负,且和爷爷平时没有言语,便即站起来到:“爹,我也去吧!”
李高地病了几天,胃口越来越坏。为了给李高地开胃,李满仓还特地跑了县城买了肉,因为氏给做了碗酱烧肉。
李满囤四下望望,见只二弟满仓在屋,满园倒是不在。
李满园在家一贯受宠,现见他爹眨眼吃下一碗饭,再憋不住,夹了一筷菜送进嘴里,当即大呼道:“好吃!”
“这甚么菜这么好吃?”
红枣瞧那鳜鱼每条都有七八寸长,八九两重,立跑出跟她娘王氏讨了钱来买下。
经红枣一说,世人都反应过来了,哎,不就是那猪草吗?
不过红枣的一句“三心同一心”确是打动了李高地,他听得连连喝采:“好,好,同心菜。”
“对,对,”李高地敞怀大笑:“同心财余。”
“大嫂”
与酱烧肉并排的草头鳜鱼,汤色乌黑,菜叶碧绿,瞧着就觉爽口。没踌躇地,李高地将筷子伸向了草头鳜鱼,然后就完整停不下来。
豆腐好歹口感还似肉,加了也就加了,这猪草烧鱼,算如何回事?味道能好吗?
长叹一声,李高地有气有力地说:“回吧,满囤。”
仙,太仙了,不过舌尖触及了一点汁水,王氏就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将满身心的感知集合到舌尖一点。
现王氏只担忧一件事,那就是她从没见过拿菜,咳,还是猪草,来煮鱼。村里吃鱼,不是红烧,就是烧汤,连加豆腐的都没有——她家鲫鱼加豆腐,也是村里独一份。
再看她盘在头顶的发辫,溜光水滑,一丝稳定;身上的麻布衣裤,虽是半旧,却洗得透白;脚上一双木屐,露在木屐外的脚指甲是庄户人罕见的光亮圆润——这孩子,于氏赞叹,清算得不是普通的洁净。
鳜鱼到手,红枣想:归去就割草头。
“你屋子如何样了”李高地体贴的问。
李满囤见他爹确切没精力,便即告别出来。李满仓跟着送了出来。
“让他们也尝尝这同心菜烧鸡脯子。”
第十八章草头烧鳜鱼
王氏拘束地点了点头。
瞧见焉了几天的老头子俄然食欲大振,于氏心中奇特,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便即就怔住了:王家的,甚么时候有了这个技术?
草头就是苜蓿,红枣也是在吃过江南某网红农家乐的草头鳜鱼后,才晓得这所谓的“草头”,就是她家门口社区公园里那种一根茎顶三个心形叶子,中间铜制铭牌刻“苜蓿”两个字的花圃铺边草。
于氏接过碗,状似偶然地问道:“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