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

你是谁？

那你呢？叶季晨忍不住问起。

叶季晨不成思议的抬了头，车灯火线，白狐的身影再次闪现。

是那只受伤的狐狸，腿上缠着绷带，昂首自如的看着车里。

“你听得懂我的话？”叶季晨笑了，但是狠恶的咳起来，鲜血从口鼻中涌出来。眼神涣散，瞳孔开端放大，断断续续极其衰弱道：“快走吧，我也要走了……很欢畅熟谙你，我很喜好你，千万不要被抓到……”

……

但是灭亡仍紧紧跟随她，身材的疼痛让认识逐步恍惚，癌细胞的分散大抵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器官，生命的衰竭她能够清楚感知。

叶季晨睁大眼眸，浑然不解，那少女不舍道，现下仇人有难，我自当报还。舍我内丹度你，免你在这无主之地灵魂飘摇，可你肉身已毁，即便还魂，双腿没法再生，仇人莫怪我擅自做主……

若说是梦，这感受又未免太实在。

叶季晨嘴角排泄鲜血，眼眸却带着笑意：“实在我很想带你回家照顾你，我不能这么做是因为我将近归天了……你的家人呢？去找他们吧，他们会照顾你。”

她吞吞吐吐，语境中多是难言之隐，淡淡道，仇人需记着，此界有别你来的处所，未免你再入循环，现下我将你引入一名修士体内，她入山修行，遭受邪魔入侵灵海，二人神识缠斗不休，终究同归于尽，这副身材倒也恰好能养住我的天赋内丹，仇人只要按部就班引灵修行，他日何尝不成白天飞升位列仙班。

狼的眼眸好像萤火，狼群悄悄靠近，嚎叫着向猎物打击。

绿真带她降落在一处山岩下，神情平平道：“仇人不必惶恐，存亡循环本是平常之事……人有人间道，鬼有鬼路途，其间你我便和人间普通，如果生前为恶，身后做鬼才当惊骇，你生前与报酬善，身后不必下狱受罚，还是重入循环。”

面前的光芒像傍晚，又像拂晓，雾霭蒙蒙中吹来一丝清风，她想这大抵就是灭亡的幻象了，昏沉的幻觉里，面前呈现一团红色的光，如雾如烟，垂垂堆积化成一个婀娜的身形。

白日的寒光晖映着荒漠，这渺无火食的地带，一辆越野翻车压着她，耳边的风声更加静了，连光也暗淡了，但是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像是谁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