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俊担忧的道：“如果我们想多了，虚惊一场也没有毛病，万一……”

惟俊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罢了，我只说与你一个，你别往家里头奉告，那小我，不就是大表哥嘛。”

大表哥邱正庭，年后十八，是二姑妈沈莹的宗子，和惟俊一样在腾骧卫当差。表哥表弟的，平时和亲兄弟似的，思伽和邱家表兄弟也处得挺好，听得不由恼他：“你是脱了大半嫌隙了，倒是把他拖出去。表哥和阿谁女子是甚么干系？你既然松口了，也别藏着掖着，痛快点给我倒洁净了。表哥年前成的亲，正月出，表嫂必是上京来的，这边放着个女人，还是邻近婚前缠上的，你们置表嫂于何地！”

思伽点头，道：“现在统统风平浪静，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任何事情都忽视不得，我倒是想到一个眉目，二哥，你别感觉我说话粗暴，我都是妇人了，不是小女人了，我问你，表哥睡过阿谁女人没有？”

惟俊一哑，这题目何止粗暴，底子就是违礼，表兄妹是异姓，表妹知名无份，过问表哥男女之事，这……这不是拘礼的时候，想了想道：“表哥没要她身契，还说要早个好人发嫁她，应当偶然此事，无媒无聘和良家子那甚么，是苟合，以邱家的家教，表哥做不出这等不着四六的事。我们兄妹关起门来讲大口语，邱家在女色上头，从邱老爷，到邱姑父，是尽情了点，到了表哥这里，是有点像他祖，父。不过他们家男人在女色上头都谨慎的很，向来没有栽过跟头。家里的姬妾，都是干清干净买进，过了韶华放出。你看我们姑妈客岁四十了，为了怕我们长辈笑话，生完了孩子才报出来，姑父屋里来回多少女人，也没有一个庶子，只要姑妈生的三个嫡子。我们沈家但是落魄过的。”

“我是那么随便能被人乱来的人吗,这小我，天然可靠的。只他不得空,让我看着那女子一些，转头他再筹算。”惟俊回道。

“邱家，非享爵之家，能兼并浙江都批示使这个肥缺二十年，有这等运营的手腕，家教自是不差的。表哥和阿谁女子，是清明净白的，就是不明净，也必须明净。”思伽说了恶棍话，看向惟俊道：“那你呢？”

惟俊一下子杂毛了，跳起来道：“她又不是美若天仙，不，就算她是美若天仙，又与我甚么相干，我是那种耽于美色的人嘛！我们家重新走起来多不轻易，别的代价都非论，就念着，死在娘肚子里的，我们的弟弟，我也不会被一个女子的美色所利诱，我的婚事，自听家属安排，我的内宅，自当全权交给我将来的老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