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漪岚,你是抱着如何的一种表情,来与我告别的?
“凝醉,”姜凝醉的喉间一阵酸涩,她哑忍着心底的疼痛,平道:“谢长公主。”
“娘娘莫怪殿下狠心绝情,她也是逼不得已。”碧鸢看着姜凝醉沉默的脸庞,忍不住多言道:“娘娘的罪过,论规当斩,就算殿下故意保住娘娘,怕也是要遭到宫刑的。宫中科罚严苛,娘娘身子荏弱,必然是经不住的。殿下这么做,已经是独一一个分身之策了。”
空旷的牢房里已经听不见颜漪岚和刑部尚书的脚步声,冷风空空荡荡的吹过,姜凝醉只感觉她的心也空得发紧。
你也有你的迫不得已,既是我犯的错,那里舍得让你替我背下统统的惩罚。
正想昂首斥责颜漪岚的恶作剧,不想却感遭到颜漪岚伸手抱住本身,行动明显和顺而珍惜,说出口的话却不容置度。
刑部尚书仓促走出去,不等他一一施礼,颜漪岚摆手道:“本宫与你说的话,你全权记下,明日早朝公布天下。”
这一次的吻来得并不算俄然,仿佛统统冥冥当中早已排练好,姜凝醉生涩地抬开端,脸上的神采虽不见多少窜改,但是行动里却没有半点顺从。被铁铐监禁的手不知该放在那边,姜凝醉只能生硬地揪住颜漪岚的衣袖,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任由颜漪岚的唇舌将她扑灭,直至灼烧起来。
姜凝醉这般想着,俄然感遭到颜漪岚的手顺着她微微敞开的衣衿抚摩出去,如同是一只活络奸刁的蛇,沿着她起伏的胸口一起游走直上,指尖仿佛带了灼人的温度,逼得她呼吸一滞,几乎要背过气去。
颜漪岚的脚步顿了顿,想要转头去看一看姜凝醉却不能,她眼神茫然地看着火线深不见底的长廊,仿佛这一条路永久都走不到绝顶。姜凝醉最后的这句话在她的耳边霹雷作响,她暗自收紧微微发颤的手,拾步持续往前走去。
抱住姜凝醉的手紧了紧,颜漪岚神采庞大宠溺地看着姜凝醉,她轻笑了笑,低头吻在姜凝醉的发际,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如何会让你受伤?”
“长公主就只会玩这些卑鄙的手腕么?”说着,仿佛担忧颜漪岚不明白她话语里的意义,姜凝醉晃了晃手上的铁铐,冷冷道:“坦白说,实在是老练至极。”
颜漪岚说过,私放朝廷要犯是极刑,实在姜凝醉内心也大抵明白,她做出这些事情,是必然要遭到措置的。她想。必然是真的没有别的体例了,以是颜漪岚才会决定送她出宫,这或许是她独一能够保住本身的体例了。
实在,倒也不是没有抱过幸运的。姜凝醉一向觉得,天下没有甚么事是颜漪岚做不到的,哪怕是她做出这般天下之大不韪的事,颜漪岚也必然会为她留下一线转机。但是她毕竟是忘了一点,天恩浩大,终不是她能够违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