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常来食肆用饭的船埠劳工们没有看到秦澜心活力时的模样，就是秦家人来到白石船埠以后，也没有见过秦澜心对谁冷过脸。

“啊……哎呦……疼死我了……哎呦……哎呦……”钻心的疼痛让申婆子大喊出声，头上已是盗汗连连。

“哈哈哈，澜心你说的没错，此人都是有脸有皮的，那牲口不会说人话、做人事，还专干那牲口才会干的事。我也是胡涂了，被吃了屎的狗咬了两口，倒给了这牲口脸面了，呸，今后可不能跟牲口普通见地！”邓氏反手握住秦澜心朝着申婆子吐了一口，含沙射影地说道。

“姐，谨慎！”

“申婆子，你个老烂货，又谋事是不是！”邓氏刚才回家洗衣服，听儿子巷子说申婆子去了食肆，她不放心就从家里出来了，刚幸亏食肆外听到了申婆子骂秦澜心的话，那里还忍得住，跳着脚就冲进食肆骂起来。

“申大娘，这……这我可做不了主！”韩氏但是见地过申婆子那一张嘴的短长，内心有些发憷。

世上哪有银钱是好赚的，特别是这贫苦人，不都是凭把子力量用饭，再者说秦家好不轻易和白石船埠上的大酒楼合股做买卖，如果秦家只做白面包子的买卖，那他们不就吃不起这秦家包子了吗？

申婆子小眸子子一挤，拿腔作势地笑着说道：“卖完了有甚么干系，明个儿我再来吃，都在一个巷子住着，和自家人没甚么两样，和你大娘客气啥呀。韩娘子，你明天凌晨也给我家备好四笼屉包子，你二狗兄弟来拿。”

秦澜兵和秦澜瑞更是想大喊一声：“大姐威武！”

吞了两口唾沫，申婆子这才回身朝邓氏狠狠骂道：“你他娘才是个老烂货，这有你甚么事，啥时候你改姓秦了，拿着热脸贴人家屁股的贱货，当老婆子我怕你不是！”

眼看着申婆子和邓氏一言分歧就要动起手来，面无神采的秦澜心忙走前几步拉住出去的邓氏，不急不缓地说道：“邓大娘，狗咬了我们一口，莫非我们还要咬归去不成。人，不能和牲口一个样儿！”

围观的世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传闻前次秦澜心就因为白日黑夜地忙活儿，成果在食肆里昏倒了。

申婆子早被秦澜心的一个眼神吓住了，邓氏冲出去的时候她想回嘴去骂，却发明本身的舌头俄然有些打结，再去看秦澜心，神采虽还是冷冷的，但刚才那股子慑人的气势不见了。

“秦女人！”

……

这天早上，申婆子特地梳了梳她那油的发亮披发着难闻气味的头发，挽了一个螺髻，还插了一根早就退色的假银簪子，戴了一朵粉色的绢花，一脸梯田式的褶子再配上她那假兮兮的笑容，实在是令人倒足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