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代王就像是失了力量普通，头也不回，让人扶他到书房去睡了……

实在宋嘉言也就是无聊，这类事情拿来赌，十个有九个会恼羞成怒，见玄九一心只存眷那卷竹纸，他也就有些无趣地看着窗外。

他也不是刻薄的人，叹了口气，他在马车的另一边躺了下来：“好吧，到了驿站再叫我。”

这倒是省了很多事。就连装车都不消，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带着车队奔赴广阳郡。

也算是玄九谨慎，一起算着时候，谨慎翼翼地赶路，终究在谷旦当日下午申时达到了代王府。

但玄九可便不幸了，他这几日身材和精力本就怠倦，到了婚宴上，本来也没筹算喝多少酒，却没想到他那十二岁的弟弟带了一大群人来，由他弟弟亲身倒酒，轮番上阵，不灌倒他誓不罢休。

宋嘉言倒是想说，你不是不晓得为甚么会如此，只是不肯承认内心的设法――人生已经这么艰巨，又何必去拆穿？

代郡前去广阳郡的官道上，黄沙滚滚，人迹罕见，除了偶尔从天涯掠过的飞鸟，只要一队铁甲兵士正护送着一支车队在缓缓行进。

“父王！”

第二日一早，代王亲身带着玄九和宋嘉言到祖祠里遥祭了先祖，又把宋嘉言的名字写进了族谱，也算是完成了宋嘉言称为代王次子王子妃、广阳侯夫人的最后一道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