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师命。”
十圣承平久不消,四海风尘犹澒洞。
听完周平的话后,卢老夫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粗瓷茶杯叮咣乱响,口中怒道:“王启善这厮,他本身也是贫家子出身,现在却要断了贫家子的长进之路,奸臣误国,奸臣误国……”
待到诗结束,卢老夫子早已气喘吁吁。毕竟是快七十的人了,有道是“光阴不饶人”,现在用来讲卢老夫子倒是正合适。
周平在席上一向都是舒展着眉头,在想剑术考核的事情。刘捕快和周修齐则是对那只鸡明争暗抢,暗自比谁吃得快。
周平固然已经二十余岁,但每日里只是读书,此次乍逢大变,立即心乱如麻。
呜呼!丈夫四十未封侯,何事日日衔杯剑应哭。
静听常因风雨鸣,深藏恐逐蛟龙动。
卢老夫子却并不答他的话,只是说道:“你这几日去打把剑吧,他日我教你习剑。”
周修齐的老婆听到这话,当下就有些不太乐意,但被周修齐眼一瞪,还是盛鸡汤去了。
黄子翩翩出介胄,吾忝忠武为厥后。
听到教员又在发牢骚,周平当即用眼神表示周修齐不要说话。
到了下午,那刘捕快走了后,周修齐叹了口气,对着仍自闷闷不乐的周平说道:“平哥儿,天子既然已经下旨了,那我们也没其他体例了。过会儿我跟你娘筹议筹议,实在不可,叔出钱送你去学剑,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说到这里,又扯起大嗓门,向门外吼道:“孩儿他娘,孩儿他娘……”
……
摆布回旋还自翼,变击为刺随低昂。
“如何?你还不肯意!?”
说完,便让周平二人先回村了。
寒光射目雪不如,草堂白天惊飞电。
君不见隐士平生一宝剑,匣中提出三尺练。
看着弟子迷惑的目光,卢老夫子也不解释,只是问道:“平儿,可还记得为师昔日教给你的那首《舞剑行》?”
舞罢悲歌蓟门曲,蓟门柔桑眼中绿。
很久,卢老夫子长叹一声。
一时候,院中三人皆是无声地看着卢老夫子手中的断剑。
随即,卢老夫子缓缓举起剑,跟着周平的声音传来,剑起。
听到周平话里的思疑之意,卢老夫子眼睛一瞪,说道:“你觉得要你们学剑是要让你们今后去交战疆场吗?儒士学的剑术,天然与那粗鄙武人学的剑术分歧。他们学剑,为的是好勇斗狠,厮杀冒死。吾辈学剑,为的倒是修身养心。”
听到儿子说周修齐情愿出钱,周平他娘看了看桌子上的鸡汤,随即对周平说道:“村长是个善心人啊,这么多年一向帮衬着咱家。你今后考出功名来,可得好好酬谢人家。”
说着,站起家来,走到周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你也不必过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