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贞一听，顿时愣啦愣的了。当初自家扫尘、贺灶时分送给众大娘婶子的糕点就是小八件，实在也就是八样点心，共重半斤。而燕徙时送给江家并众街坊的糕点就是大八件，实在也是八样点心，不过是有一斤重的。拿大红纸盒装了提在手上，又风雅又都雅还实惠。

自牛妈妈和莺时来了后，可贞又有了大把的时候读誊写字做针线活计了。

另有守夜，可贞最烦的就是有人守夜了。

可贞一向很重视摄生，以是鲜少有吃撑的时候，手指头数的清的几次差未几都进献在牛妈妈做的这些糕点上了。实在也没吃多少，只是这么多种类呢，就算是每回都是和莺时一道分食一块，这也尽够了。

牛妈妈见林氏应了，又和林氏一道算着要做甚么糕点，各要做多少。到最后，可贞都写了两页纸了。

可贞又算了算四邻家的小孩，再加上江家的蕙娘和七八个孙辈的小子女人，看看桌上的荷包，应是差未几了。

之前的顾家天然是二十三了，不过现在么，天然也就是二十四了。

到了年三十儿，接了灶就筹办年夜饭了。

自祭了灶后，牛妈妈带着莺时连着做了两天的大打扫，把家里头里里外外的扫洒了一遍，梁上的蜘蛛网也掸了，院子的里的暗沟也通了，窗户上的竹篾纸也重新糊了。适值又连着是好天，可贞也来帮手，一道把被褥窗帘门帘全都给洗了，前后院子系满了绳索，晾的满满登登的。

那糕点可贞也都试过，以可贞的目光来看，还是不错的。可贵吃吃，还是挺好吃的。不过却再是没有想过要本身做的。

还不算完，就在可贞都帮她累的时候，牛妈妈又和林氏筹议，是不是拜年时贺仪里的大八件小八件之类的也都自家做。

不过，还没来得及问林氏呢，宋氏就上门了。没说几句话就问，“过几天祭灶，想好请谁了吗？”

听得牛妈妈母女俩喜之不迭，这世上，谁不想要独立的空间啊！虽是母女俩住一间屋，可比起在家时，已是好太多了。

不得不说，秦氏当初的安排还真是不错，牛妈妈是厨娘，莺时是绣娘，芳春又是个做贴身活计的。有这三人在，说不得林氏和可贞也就根基上不消操心甚么了。

可没过几天，可贞又俄然愁上了。本来顿时就到腊月二十三了，是要祭灶的。但是“女不祭灶，男不拜月”，这可如那边？

但是现在，一醒来，刚抻了抻手脚，洗漱用品就摆在炕沿上了。可贞真正复苏后，不由得很有些有力，现在终究晓得为甚么林氏当初那么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