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低头道:“爷爷不在府内,殿下也便利出宫么?”
李浲摇了点头:“古有花木兰替父参军,樊梨花所向披靡,梁红玉伐鼓抗金,女子威武,不输男儿,本来语蜜斯志存高远,想为国效力,本王身为皇子,应当感到欣喜才是。”
李浲翻开门帘走了出去,雨凝睇着那还是随风摆动的门帘,心头忽地略过一丝不安,可究竟是那里不安,她却也说不上来,她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内心一片狼籍。
雨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仍然行完了礼,才坐了下来。李浲回身看到雨的书桌上她克日正在几次翻看的《鬼谷子》,上面另有密密麻麻雨写下的讲明和释意,便拿起道:“既然你执意要谢我,这书借我看几日如何?”
“好,那便这么定了,过几日我着人给你送两件称身的男装过来,我们就去天香雅叙。”
雨有些宽裕:“三年光阴,足以窜改很多,何况殿下三年前不过与我见了一面,又安知我非赋性如此呢?”
“打发时候?”李浲发笑,“别人家的女儿,打发时候都是刺绣、踢毽子、赏花、闲谈,你这时候打发的,但是要入朝为官、挂帅出征的架式。”
李浲将书收在怀里,笑看着她:“时候不早了,我归去了,你早些安息,不必相送了。”
乔氏道:“本来如此,提及来,卫仲文是大学士,皇上面前的红人,这些年却一向保持中立,和你爷爷一样,不涉夺嫡之争呢。”
李浲目光炯炯地谛视着她,柔声道:“我晓得,你必然会懂我,”他感喟了一声,接着说,“不说这个了,过几日,父皇按例要招国公爷进宫几日,你我倒是得了余暇,有特别想去玩的处所么?”
李浲拍了拍脑袋:“是啊,我倒忘了这茬,你想去国子监么?不如我们先去国子监如何?”
雨想起卫府上那条颇具特性的溪流,但笑不语,是否中立,只怕还是有待证明。至于护国公府,更是一潭深水,要渐渐摸底。乔氏和雨正说着话,忽地白芨出去禀报:“夫人,二蜜斯,齐王殿下正在我们院子内里,问二蜜斯可睡下了。”
李浲嘲弄道:“你如果做了夏朝第一名女状元,我倒不会感觉奇特。”他站起家,走到书架前,翻了翻雨的书,诧异道,“你常日里都看这些书么?浏览之广,本王都自叹弗如!”
李浲看着她说:“如何是说着好玩呢,还记得三年前,在太后殿的后花圃,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看到你身材一日比一日病愈起来,我真的为你欢畅。”
雨愣了一下,不知他欲意何为,细想一下,又感觉并无不成,便说:“殿下若喜好,固然拿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