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千流侧目看一眼执刀人与唐苏,眼波划过戚烨双足,似笑非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民均弃世子所辖,东厂奉天子之命所拿之人,又岂会是无关之人。”
“谁严峻了……”羌浅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想要解释却忽感词穷。
“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瞳光闪动,戚烨向她道。
……
羌浅身子将将站稳,驱车人突如其来的守势只令她猝不及防。车头前部的空间又本就非常有限,她躲闪不过只得挥臂抵挡,与男人对拆了一招。
驱车人大吃一惊,顾自挥斥骏马,空余的一手快速扬起,一枚袖箭已自他臂上遽然射向羌浅。
羌肤见戚烨的银翎没入男人背脊,欣喜间竟一时无语,半晌过后才想起回身车头扯过缰绳,掌控住犹在飞奔的车马,罢了倒下的驱车人在车身颠簸中也如同伴般滚落车下。
羌浅汗如雨下,正无计可施之际,忽见车前帘幕飞起,驱车人的火伴已从车内窜出。羌浅只见此人身形趔趄,一枚灼目标银翎嵌在此人肩头,鲜血正不住顺他臂膀留下。此人只瞧一眼驱车的火伴即晕死畴昔,一步未稳从车上跌落。
见到戚烨的刹时,羌浅的心猛地一跳,听到他称这男人东厂督主,更是一阵心惊。她莫名感觉这名字有些熟谙,本身似是在那里见过,又听雷霆在身边冷静自语道:“本来此人就是东厂督主曹千流。”
羌浅与雷霆具是一惊,不约而同叫声“戚公子,不要!”。
落日斜晖射入车内,他缓缓展开了双目。
从凌晨到傍晚,马儿一刻不断地奔驰,直至精疲力竭再不能提足。
“戚公子是聪明人,该晓得本座想要甚么。”曹千流的眼神一样一瞬不瞬,“如果戚公子愿随本座走一趟东厂,本座或许会考虑将驻扎在唐门的兵马撤离。”
这路上每隔不远便有一株高大的树木,只是现在天寒地冻,树叶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杈。羌浅持续向前跃进,一晃已掠过数株枯树。
羌浅踌躇半晌,还是走到了戚烨身边坐下。十指突感一阵冰冷,她的手已被戚烨的手指触碰。
东方日出时,羌浅已穿过平原又回到大道上。望着劈面驰来的马车,她狠狠咬了咬下唇,展开双臂冲到了门路正中。
一起之上,戚烨一个字都没有说,而羌浅的心间早被忧愁与疑问占满。确信身后已无追兵,她方才在路旁食肆愣住马车暂歇,孔殷地矮身进入车内。
雷霆掌风不断击向四周八方,竟从围堵世人中冲开豁口。一手抓起唐苏的左臂,一手抓起羌浅的右臂,牵领二人直追向马车。
“戚公子公然好胆识,本座也夙来讲一不二。只要他们不做抵当,本座自不会与他们难堪。”
戚烨却只目不转睛凝睇火线,对身侧的两人无惊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