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去找七心莲。”羌浅不知戚烨为何又问起了这事。
走在漫天星辉下,她不忘问出心中的费解:“你要我刻画那些无谓的印痕,到底是要做甚么?”
听到了戚烨的声音,羌浅终归高鼓起来,以是对于这话也没去沉思,只伏在卧榻边嗫嚅道:“我甚么时候能猜透你想些甚么就好了。”
次日凌晨,两人又一次来到谷底的幽潭峭壁。中午后,羌浅终是将壁上印痕全数依样画于空中。
苍穹上装点着遥遥星斗,两人坐在庐前一隅,静享少顷的安宁,由星光洒了一身。
“听你说得这么玄乎,也不知是真的假的!”羌浅噗嗤笑出了声,与戚烨走回了草庐。
云卷云舒,山中不知光阴悠长,转眼间,羌浅与戚烨已在谷内草庐中疗养了将近月余。
羌浅蹙起眉想了想:“应当是吧。”
几座草庐首尾相接,轻风过隙,门扉被悄悄推开,响起空灵的覆信,看来内里并没有人。羌浅等候了半晌,也没发觉屋内有何异动,因而略微放下了戒心,稳住步子走入草庐内。
“石壁上有斑痕不是很普通的么?”她不明白戚烨为何俄然对这峭壁有了兴趣。
木板在足下吱呀作响,廊径将房屋相互连接。庐内陈列极简,似久无人居。阳光射入窗棂,在地上投出点点光影。羌浅进入庐内便顾不得那很多,看到窗前卧榻更是欣喜过望,行动轻缓地放低了戚烨。
书室四壁整齐摆放着文籍,羌浅诧异又迷惑,随便取出一本拂去了积灰。
……
落日斜晖辐照峭壁,戚烨的墨瞳中光影交叉。他靠在潭边树下,凝睇峭壁半晌不语,而火线道:“那壁上似有些陈迹,在这里看不太清楚。”
“没甚么。”他讳莫如深,摇点头不再言语。
戚烨渐渐地将视线合起又伸开,以此代替了点头的行动。
戚烨却只在她背后淡淡道:“那陈迹许是曾经居于这谷中的前辈高人所留,当中埋没玄机,需纵览全局方知奇妙。我但愿能将之参透。”
“那陈迹不似天然构成,倒像是报酬印刻的多些,你无妨走近瞧瞧。”戚烨凝目道。
“我去找些吃的东西!”她飞速地奔出了草庐,又来到庐前的小径上。
戚烨的身材虽仍非常衰弱,但在听完羌浅的话后也仿佛如有所思。
两个时候过后,戚烨抬首对羌浅道:“你去找一根一剑长的树枝来。”
羌浅不免吃惊,依言延幽潭绕行至峭壁之下。仰首望去,壁上的陈迹果然清楚了很多。只是这些斑痕混乱交叉,她实在瞧不出个以是然来。回到戚烨身边,也只能向他照实描述己之所见。
戚烨的瞳光通俗,温馨聆听着她的话,忽而又侧首看了看她:“你的姓名,是你师父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