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苏见她迟疑,手腕一翻飞步至她身侧,掌中小巧小剑寒光尽现,狠狠对她道:“我要见烨哥哥!”
羌浅赶快道声“好”,背负戚烨随雷音跃上船头。船舱中随即奔出一道高大身影,倒是清风寨的蔚翔。蔚翔面露欣喜,向几人微一抱拳。但看到戚烨惨白的面庞,却又难抑焦炙。
羌浅正想着应如何作答,戚烨已道:“只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
“有胆量搏一搏么?”
“也好。”蔚翔不做禁止,与羌浅两人走回船面。
她话音未落已闪身入室,只留下羌浅几人在客舱以外。
“唐蜜斯,你是否碰到了甚么事?”
蔚翔把那日过后的事一一奉告,羌浅才晓得清风寨世人一边要防备东厂的追击,一边还在与雷音一同寻觅戚烨和本身的下落。而这楼船此时正沿长江飞行,雷音欲取水路避开曹千流阻截。只不过当她问及司徒空时,蔚翔有些讶异,似并不晓得他也牵涉在这事件内。
“别傻笑了,我们不能在这水里呆太久。”他的目光扫过四野,声音极度衰弱。
劈面吹来的风暖得醺人,戚烨却在垂首低咳。雷音转头看他一眼,眼中尽是忧愁,凝重道:“当日你们逃脱后,曹千流就一向在搜索你们的下落,我也于暗中跟从。直至前几日,我发明他将统统的人马都驻扎在山背后的深谷中,心下便觉不妙。这些日子来,你们就都躲藏在那山谷中?”
雷音妙目紧凝,不待羌浅泊岸已孔殷地飞身落入竹筏,奔至戚烨身前谨慎检察了下他的状况。
羌浅听到远方船舰上的呼喊声,又看到了唐苏这番模样,想起雷音曾说,现在唐自大与雷厉名誉已大不如前,更蒙受江湖世人围堵,很称心识到那些人或许就是追随唐苏而来。
那绝谷幽潭下的流生果然如戚烨所说与外界相通,峭壁地底中空,两人被激流自地下水脉送出了深谷。
“这是当然,即便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羌浅急道。
羌浅听她如许说,不得不游移着点点头,退出客舱返回廊径。
此际清风寨世人也发觉了江上异动,两人走入客舱便见蔚翔带领两名寨众赶来。
天气很晚时,雷音走出了客舱。她斜目望望夜色,慎重地与羌浅道:“小女人,这船走得是长江,过不了几日就到了鄂赣交界之处,我也要临时分开一段时候。那孩子的身材不妙,我会尽快赶回,还请你必然照看好他。”
“你们受伤了?!”雷音的声音一紧。
心弦顿时紧绷起来,她屏气聆听,警悟地望向声音的泉源。
羌浅一面撑着竹筏进步,一面留意着四下的异动,但四野寂静,瞧不出有甚么不当。竹筏驶过群山脚下,流水渐趋和缓,日头也已将两人身上的湿衣照干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