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轩返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路老太太被人扶着，颤巍巍要往水里跳。但是她又不敢，绕着水池不断顿脚。

路大姑听了，愣怔半晌，也跟着说：“对，对！我没有害她，我不消怕！她不会找我，不会……”

他在走廊下走来走去，烦躁地望了望满园秋色，内心有把火在燃烧，情不自禁地摸到了袖口里的一颗药丸。

当晚，他没有回家，去了经常去的一家飞花楼，点了一个女子陪她。

世人异口同声，都说“是大奶奶害死你，别找我。”

在高德巷，他找到了一家暗帮。

丫环又说：“对，对，就是找大奶奶，不要找我。对，对，对，不要怕，不要怕，我没做负苦衷，我也不熟谙她，她不会来找我的。对，对，刚才先夫人说了，她只找大奶奶，小少爷和大爷……对，对，不消怕，不消怕……”

梅娘指着秦菲菲，“缠上了大表嫂……好惊骇！”

一些人被提示了，抢先恐后跳到水池子里去。

自从满月宴的事情后，他为了给秦疏影一个经验，就在暗中寻觅机遇。他晓得有些人专门做见不得人的活动，是以就去高德巷寻人。

“是大奶奶害死你，你去找大奶奶，和我无关……”

丫环惶恐惊骇地喊着：“火，有大火！鬼在火里，鬼在火里！都跳水里来，她怕水！鬼怕水！”

路长轩只得回身拜别。

路老太太懵懵懂懂，还没回过神来。枉她见过的事情多，也没见过大师个人不顾死活跳水池的。

趟着水，到了路老太太脚下，路大姑抬头对她说：“嫂嫂，你也休怕，你没有害她，她不会找你。休要惊骇……我这就上来。”

“是大奶奶害死你，你去找大奶奶……”

当年，他灭掉周氏满门，找的就是高德巷的人。

场面既混乱，又风趣。

……

“浅显！”

两边谈好了代价，对方竟然漫天要价，一开口就是五千两银子！

内心沉闷，他也并没故意机做甚么事情，只是让那女子给她弹曲儿解闷。

路长菊的丫环吓坏了，指着秦菲菲，哆颤抖嗦道：“大奶奶，大奶奶……大奶奶这是失心疯了！大奶奶这是被厉鬼缠住了！缠住了！”

余人仿佛找到了朝气，纷繁说：“是，是，去找大奶奶，大爷，少爷……”

路长轩神采乌青，吼了一声，竟然没人闻声他的话。

鬼，真的有鬼！

其他的人也三三两两嘴里说着“我没有害她，她不会缠着我”，陆连续续登陆，大家的衣服都湿透了，这此中另有婆子们。

“甚么？甚么鬼？”

“不，不……”

他那么一吼，底子没人理睬，也没人看到，大家都沉浸在惊骇中。

路老太太还重重感喟着，一只手风俗性地拍着右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