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她送宋弈去衙门,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算着时候去了薛思琪那边,薛思琪还是和明天那样坐在炕头上发楞,见着幼清出去抬了昂首,幼清畴昔柔声道:“你一夜没睡?”
薛思琪又没听清,转头看他:“赔偿?”她被气笑了,堵着气道,“好,赔偿,你说如何赔偿。”
幼清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和宋弈一起躺了下来。
廖杰嗷的一声跳开,指着薛思琪:“你……你属狗的啊。”
薛思琪蔫了下来,坐在炕头上声音果断的道:“那我就一向住在你这里,等他承诺了为止。”
廖杰道:“想清楚了。都听你的。”
薛思琪愣住,看着廖杰:“你……说甚么?”
“我明天再问二姐吧。”幼清朝亮着灯的房里看了一眼,“你们没有带换洗衣裳吧?”春银点点头,幼清转头叮咛采芩,“一会儿你取几件没穿过的送来给她们两人换洗吧,再去我房里找几件出来给二姨太太,明天再派人归去取。”
她想好好活着,和宋弈一起白头到老,看着子孙绕膝……她还想死在宋弈前面,如果没有宋弈,她不晓得她会如何样。
宋弈点点头,对别人伉俪间吵架的事明显不感兴趣。
薛思琪说了一通,没比及幼清应和她奇特转头过来,就看到幼清憋着笑看着她,薛思琪顿时来了火:“你还笑?!你如何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薛思琪瞪着他。
“嗯。”幼清坐下来看着薛思琪,“那总要有启事的吧,你即便不想和我说,到时候姑父和姑母问起来,你也总得有个来由吧。”又道,“另有廖大人那边,你想和离他是甚么意义,他同意吗。”
幼清笑着点头。
幼清叹了口气,她晓得本身胡思乱想,可就是没法从如许的情感里摆脱出来,低迷的想着生老病死的事。
幼洗濯漱上床歇着,宋弈揽着她在怀中,幼清靠在他肩头上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宋弈柔声道:“等子寒兄忌辰的时候,我陪你去青州吧。”
“晓得了。”俄然,宋弈开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又轻又柔。
“好。”幼清想到了封子寒,把脸贴在宋弈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闷闷的道,“宋九歌!”
薛思琪瞪眼,一下蹿起来拦在他前面:“明天一次把话说清楚,我没耐烦等你下一次,谁晓得你要想多久。”
“见了,他说让二姨姐在这里住几天沉着沉着再来接他。”宋弈牵着幼清的手进了院子,“随他们吧,少仲自有体例。”
幼清和宋弈对视一眼,薛思琪蔫哒哒的走了,就和霜打的茄子似的,幼清忍着笑低声和宋弈道:“你明天没见到廖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