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太太和金太太以及陈太太听着一愣,当即摇着头道:“银子,我们没有送银子给您啊。”岑太太说着转目就看着谢周氏,眯着眼睛道,“你当着各位夫人的面,说送银子给宋太太了?你另有要脸不要,这类话你也敢说?!当初你进京的时候你身上有多少银子你不晓得?若不是我们布施,你连川资都出不起,饭都吃不上,你那里来的银子送宋太太?更何况,宋太太当初是美意帮我们,你如何能罔顾知己说这类话!”
就瞥见有三位面熟的妇人疾步而来,打头的那位穿戴件鹦鹉绿的褙子,梳着圆髻,满目标焦心和气愤,朝这边走了过来,喝道:“谢周氏!”她这一喊,世人又都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谢周氏。
可现在这局面,如果你真的躲避,那就真是坐实了纳贿的事儿,虽是宋太太拿的人家的银子,可作为伉俪,宋大人是如何也撇不开干系的……一个行人司正就敢把手伸到大理寺去,还胆小包天的让自家的太太受人的银子。
“九歌聪明,平常女子定是难入他的眼睛。”郭衍附和的点点头,却又些焦急:“娘,儿子请了九歌在衙门等我,我现在就要归去和九歌另有薛大人筹议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办!”他说着一顿,郭老夫人已经摆动手,道,“你去吧,别给那小丫头拖后腿了。”
郭老夫人惊诧,随即和郭大人喜道:“宋九歌可真是慧眼识珠,娶了个聪明的媳妇返来。”
岑太太立即就回郭夫人的话,道:“郭夫人。”岑太太朝郭夫人行了礼,“妾身和谢周氏都是一个多月前来都城的,当初我们夫君唐审时,我们还堵在您家的门口,您还记得吗?”
“是甚么人调拨你的。”郭衍如同审案似的诘问道,谢周氏不敢往下说,她再不懂也晓得严大奶奶不是她能获咎的起的,“妾身不晓得对方是甚么人,真的不晓得。”
李氏端坐着,见幼清过来她放了茶盅,不动声色的看着幼清。
李氏不愧是是李氏,她不过说一句话,她就能明白她要做甚么,幼清起了身,望着她道:“我年纪小,本日还是头一回出门赴宴,本欢畅能在此熟谙诸位夫人,却未曾想叫我碰到这类荒唐之事……实在是委曲的很。”她顿了顿,又接着道,“严大奶奶高门贵妇,妾身出身浅显,不敢和她较量,但是这口气妾身便是现在死了也咽不下去,以是,妾身想求大奶奶领我去宫中,妾身求太后娘娘给妾身做主,还请大奶奶成全!”说着又是一福。
世人这才看明白了,单夫人道:“这是宋太太对你们有恩啊。可这位谢周氏如何又扯出送银子的事儿,还说宋太太承诺她要将她相公从大理寺救出来。”薛大人的官位,通融一下让家眷出来见一面,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