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歌顺着桓生的目光,也扫了一下本技艺里的竹竿,觉得他有兴趣,便一下子举起来,伸到桓生面前:“嗯啊,上好的新奇翠竹,下午才砍的。”
“这位……拿竹竿的女人……”桓生顿了顿,声音轻柔。
瑾歌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小生有礼了。”
桓生见她手里的竹竿,就有几分答案了,想必她就是娘亲让他前来会晤的人。不想不日前已经见过她,虽是男装,却非常有印象,桓生倒也没有提及,只问道:“女人这是……找人?”
看着姿式混乱行动卤莽的瑾歌,桓生在内心冷静的思忖着:娘亲既叮咛我前来与面前这位女子相会,那是否申明娘亲成心与她家攀亲?看她锦衣在身,主子随身,必定哪个大户人家的蜜斯,但是这行动举止却不见一个大师闺秀的风格;想想那日小竹林打斗一事,以及彦诗话里的意义,她应当是城东大师薛家之女薛瑾歌无疑了。
“少爷不归去,奴婢可不敢归去。”桓平生日待下人都亲热,对听竹更甚,但听竹就算同少爷说话不甚拘束也不会超越端方,少爷在这北风中等候,丫头却回府安息,岂敢。
“你?等我?”
竹竿?桓生仿佛内心有了答案。
这瑾歌一昂首看向桓生,四目相对,直觉甚是眼熟,不由皱起了眉头,一番思考,方觉仿佛就是那日小竹林见到的阿谁少年。
见桓生一本端庄的顿首,瑾歌倒是略显不天然,今后挪了挪,语气也客气了一些:“不必客气,叫我干吗?”
“少爷,夜色渐浓,是否感觉酷寒?”固然桓生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边等,本日出门不未曾带件披风,一旁的听竹却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又担忧少爷受风寒。
“这位女人。”
“对啊,你如何晓得?你看到有拿竹子的人来过这里吗?是不是走了?往哪儿走的?走了多久了?是甚么人?男的女的?”
如何办呢?爹娘细心叮咛了,如果被晓得是我贪玩误了时候,娘亲还好说,爹爹那边……
见桓生点了点头,瑾歌惊呆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反应了一会儿,将手里的竹竿放到了一旁,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吐出来,心道还好没有走,内心一下子卸下了一坨巨石普通,一屁股坐到栏边的椅子上,筹算歇会儿。
瑾歌一心察看着路人,一开端就并没有重视到坐在中间的桓生。
见瑾歌没有反应,桓生嘴角的笑意愈深,忘了她说过本身说话文绉绉的,听不懂;复抬手握拳道:“我在这里等待女人好久了。”
瑾歌两眼放光,欺步上前,劈脸盖脸给桓生抛出一大串题目,逼得桓生不由今后轻仰身子。
瑾歌又张望了一下四周,也不见有人,内心有些打鼓了,思忖着该如何是好,万一对方向爹娘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