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濮阳便靠在她的怀中睡着了。

濮阳沉默了一会儿，与那亲信道：“那些知情者，活活着上的另有几人？你派人监看起来，不成令风声泄漏分毫。”

汉王之母，位份不高, 生子以火线受封为三品婕妤，在此之前不过一美人罢了。

濮阳俄然想起少年时，有一回，汉王被滕王带着两名世家子堵在角落里，滕王霸道，又有火伴壮胆，推了汉王一下。汉王被推倒在地，红着眼睛，挂着两包泪，又是不幸，又是委曲，她不知抵挡，却也不告饶，只是忍耐。

濮阳喜道：“先遣使访齐，再派人去游说宋帝，齐国几位皇子，各怀心机，各据权势，我派人点一把火，齐帝驾崩之日，便是齐海内哄起之时。”

卫秀也显出些兴趣来，想了想道：“不如再过几日，邻近夏季时，去终南山上避暑？”

婕妤心机用尽，得了这么一个成果，甚是绝望，不几年竟去了，不幸汉王一人独守奥妙，更加谨小慎微，不敢出头。

卫秀点头道：“汉王是萧氏血脉, 该当是不假的。”

户部尚书怕的是一战不定，一而再，再而三。

卫秀听她如此言语，便知非论查出来是甚么启事，汉王想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七娘如果只求一个本相，便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刺探，直接将汉王下狱便是。

又及，

汉王那事，才查到汉王出世当日便断了，当日在婕妤殿中奉养的宫人，除却出宫的，皆都殁了，连当日为汉王接生的稳婆，也早在多年前便远走他乡，不知所踪。线索断得干清干净。在宫中是一丝都查不出了。

“二十年内，大魏难以渡江。”卫秀也道。

见濮阳正听亲信回禀查到之事，她便带了两名宫人，往宣德殿去了。

濮阳一笑：“如此，我想想派何人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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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八月，濮阳携卫秀在终南山别宫避暑之时，汉王那事，总算查清了。婕妤宫中另有一名老宫娥存世，那宫娥刚巧很得婕妤重用，又因她忠心，竟让她活了下来。

濮阳看了看天气，已是能用晚膳的时候，她略一思考，便令宫人先将晚膳热着，本身去往宣德殿接卫秀返来。

濮阳闻此，倒是不忧?了，也跟着笑了笑：“汉王那胆量，如果直接问她，怕是要吓着她。”

卫秀心中也跟着欢乐起来，若只是如许一句言语，便可使七娘欢畅，她为何，要鄙吝言辞？

卫秀点了点头，微浅笑了笑：“朝中也当筹办起来了。”她说罢，顿了顿，又道，“可惜了齐国那位废太子，如果他在，我们便无隙可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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