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本还嘟囔着,见姜渔这副打扮,眼睛都亮了,忍不住收回赞叹。
姜渔笑眯眯地在铜镜前转了一圈,铜镜中的少女也跟着转一圈,裙摆像花瓣绽放普通。
另一件则是软烟罗的束胸襦裙,束胸的带子上用南海珍珠绣成一圈桃花瓣用以装潢,跟上一件比起来更朴实,但也是极其富丽。
正说着,外头传来了一阵声音,主仆三人都停下来,望着帐篷门口的方向,珍珠率先放动手里的铜镜,翻开门帘走了出去。
朴实又不平衡皮和灵动。
青栀一边帮她穿上,姜渔一边摘下头上的玉簪和金簪,打乱发髻,让珍珠给她编了两条麻花辫,乌黑的发丝里,用一条绿色和红色的带子交叉编起来,最后在辫子开端打了两个大大的胡蝶结。
昨晚倒没感觉这味道这么难闻,这会儿姜渔感觉这膏药的味道几近没法忍耐,在青栀将膏药拿出去今后,她才长长吸了口气。
她的手边,宝儿怀里抱了两只大鹅,现在大鹅正拉长了脖子想往里头看,宝儿葡萄般的大眼里闪着苍茫的光芒,也跟着问:“夫人呢?”
姜渔蹙眉,摇点头道:“现在哀鸿们食不充饥,我不成如此招摇,你且去寻两身平常百姓家的锦缎衣裳便可。”
珍珠见此,放动手中的簪子,往前一步拽住青栀的袖子,对她摇了点头,温声软语:“夫人考虑的极是,现在山城哀鸿各处,百姓们的温饱还成题目,夫人若穿的这般富丽,出门那些百姓见了岂不心生怨怼?这不是无端端给夫人招致坏名声。”
“放她们出去吧。”姜渔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
这朴实的衣裙不但没有减少姜渔的魅力,反而给她增加了一些奇特的清冷之美。
姜渔从铜镜中看去,青栀手里的两套衣裙,一件是妆花缎丝织长裙,上衣的位置绣了两颗巨大的东珠用作装潢,腰带上的牡丹花腔用金线勾画,栩栩如生,裙摆处用特别的蚕丝线绣了胡蝶的花腔,脚步挪动间,胡蝶振翅欲飞,好不标致。
“拿出去拿出去。”
珍珠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加上昨日她被燕红月绑去,听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话,这些话她还没有同谢清池说,想必谢清池在燕国过得并不好。
青栀咬唇,固然她明白这个事理,但还是为自家蜜斯鸣不平。
青栀还欲持续劝说,她家蜜斯受了这么多苦,现在连穿身都雅的衣裳都要顾虑很多,心中不由对谢清池多了些怨气。
思考间,青栀已经找来了一件平常的锦缎衣裳,是一件素白的月色长裙,搭配同色系的腰带。
那两只大鹅仿佛也跟着学了些端方,安温馨静地待在宝儿怀里,绿豆大的眼睛猎奇地打量着四周,见姜渔在看它们,两只大鹅纷繁低下头,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