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池当然晓得,当初小女人一有事求他,便摆出如许的姿势,他回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珍珠被谢清池突来的气势震慑住,惶恐的跪下:“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姜渔红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并不答复。
她捏了捏被子,又低头看了一眼本身已经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胸口,才悄悄松了口气。
又怎能不怕他?
“王,药来了。”
现在本身说的好听是他新娶的夫人,说的不好听,只是他的一个阶下囚罢了,她那里还敢‘叮咛’他做事。
姜渔俄然愣住,不知如何答复。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渔方才压下去的委曲又涌了上来,眼眶立时红了。
正在烦恼的姜渔听到门边传来声音,她手上的行动一顿,抬眼望去,见到了去而复返的谢清池,呼吸就是一颤。
“别哭。”谢清池已经收回击,他皱着眉,蓦地出声,“拿伤药来。”
这已经是山城最好的软布了,闻言,谢清池的眉头皱的更紧,倒没有逼迫她。
谢清池寂然地摆了摆手,“罢了,你来。”他挖出一块软膏,给小女人涂药。
她的话越来越轻,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便干脆低下头不说了。
之前谢清池是她的马夫时,她尚且还能摆出仆人的架式,叮咛他去做事,但姜渔每次叮咛他的时候,都非常忐忑,带着谨慎翼翼,就像那次求他去跑马,那里是叮咛,清楚是恳求。
“娇气!”谢清池嘴上这么说,手上的行动却放轻了很多,固然如许,涂完药,姜渔还是疼哭了。
谢清池愣了愣,顶着姜渔怯怯的目光,心头一软,轻声道:“我怕伤着你......”
谢清池接过珍珠递来的药,用粗粝的拇指挖了一块,将近凑到姜渔脖子边时,瞥见她伤口下的那圈红痕,他的手顿了顿,又收回来,站起家对珍珠道,“你来。”将身下的位置让给了珍珠。
瞧见谢清池方才的行动,清楚是想亲身替夫人上药,如何又要她来?
胡嘉看着去而复返的谢清池,像见了鬼一样。
“谢...”
谢清池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呢?
竟是觉得本身要打她。
他方才分开的模样,清楚气急了。
这是如何回事?
“疼吗?”
谢清池皱眉要给她包扎,姜渔却今后一躲:“不要,这软帕扎人的紧,疼。”
他们家燕王这是如何了?
真是娇气。
姜渔对谢清池是打心眼儿里的惊骇。
珍珠端着莲子羹出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刻毒的燕王殿下正轻声软语的哄着新夫人,给新夫人上药的场景。
谢清池问。
“里头甚么环境啊?”胡嘉在外头问。
“罢了,你先.......”下去吧,谢清池的话还没说完,姜渔的肚子里就响起一阵咕噜声,他目光沉沉地问,“你还没吃晚餐?”
珍珠昂首去看谢清池,见他没有反对,便起家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