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儿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把昏倒在地的男人手脚捆了个结健结实,然后伸手在他的袖袋和怀里搜刮一番,把搜出来的火折子和匕都城放进本身腰间的荷包里,最后捡起地上的柴刀,别在本身腰后。
许杏儿闻言皱眉,心底不免有些小火苗在嗖嗖地乱窜,但是看着他垂眸咬唇的不幸样儿,刺耳的话顿时又说不出口了,到底还是个孩子,生下来就众星捧月似的长大,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又都被本身看到,别扭尴尬也是道理当中的。
荣皓轩鄙人面固然不敢直接去看许杏儿,但是余光还是忍不住存眷着,但是因为实在有些太高,从他的方向看上来又是逆光,以是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树上掉下来。
许杏儿甚么东西都没带上来,手边只要个砍刀又派不上用处,只好一咬牙,豁出去了,伸手抄起鸟窝,对准上面那男人的头顶,敏捷地砸了下去。
四周的阵势实在太倒霉于偷袭,可看着荣皓轩已经将近撑不下去的模样,也没时候再做甚么打算,许杏儿心想,事到现在也只能冒死试一试了。
那男人的情感颠簸很大,以是这会儿才刚发明荣皓轩神采不对,警戒地转头看了看,却没发明有甚么东西,刚要昂首往上看,荣皓轩却俄然“啊――”地大呼起来。
趁着这个工夫,许杏儿已经往下爬了一段,把本身藏身在一根细弱的树枝前面,悄悄看着上面的景象。
“啊――”荣皓轩这回的尖叫才是货真价实的,声音锋利中带着难以言明的惊骇,在劈面山坡上激起一阵反响。
那男人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一把抓下扣在头顶的鸟窝,用力摔在地上,昂首朝树上看去,也没看到有甚么东西,只要树梢跟着林风悄悄摆动。
许杏儿悄悄给本身壮壮胆量,轻手重脚地朝男人身后走去。
“叫个屁叫!”男人被他吵得烦心,最后一次环顾四周还是没有发明甚么不当,就觉得鸟窝是被蛇压掉下来的,不再去穷究,反倒看着荣皓轩惨白的神采,仿佛找到了个新的折磨体例,笑着拎起菜蛇的尾巴,让蛇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地切近他的眼睛、耳朵、鼻子或者嘴唇,还用心用蛇身子去剐蹭他的脖子,作势要把蛇往他的衣衿里塞。
许杏儿此时整小我趴在树枝上,固然身边有些枝杈树叶,但是底子挡不住她整小我,只要男人转头,就必定会看到本身。
也不知如何的,在许杏儿脱手的刹时,那男人似有发觉,猛地回身看向本身前面。
她晓得菜蛇是无毒的蛇,并且看着蛇肚子里几个圆滚滚的鼓包,就晓得这条蛇必定是刚吞了鸟蛋不久,山子曾经说过,刚进食后的蛇都是懒洋洋的,没有那么轻易被惊扰逃脱,活动也会比平时迟缓很多,以是这个时候是最好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