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你干啥呢?”叶氏坐在炕上,因为角度题目加上门帘子的讳饰,看不清楚门口在撕扯甚么,扬声问道。
“这究竟唱得是哪一出?”许老半夜加看不懂了,也实在猜不透现在孩子们的心机,只好问,“成哥儿,你今个儿是不是上我家地里帮着干活了?”
“成哥儿那孩子挺诚恳,人也勤奋,说不定是瞥见你家地几天没整,便过来帮手也说不准。”刘老夫本身是个勤奋的,对那些不是每天都下地干活的小辈儿,免不得就会有些微词,说到这里俄然话锋一转道,“依我看,成哥儿跟你家杏儿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他年纪也不小了,差未几也该到了说亲的年纪,如果你们两家都成心机,用不消我帮你们拉拢拉拢?”
许老三一边往家走一边在内心合计,感觉如果这门亲当真能做成,的确是个很好的事儿,倒不是妄图刘老夫说的年礼节礼或是四时衣裳。固然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但如果能嫁在本身面前儿,今后跟娘家走动便利,有甚么事儿了也能相互帮衬一把,再加上成哥儿家也是知根知底儿的,必定比嫁去外边儿要好。
虽说几个孩子她都是打内心心疼的,但女孩儿此后终归是要嫁人的,儿子才是本身此后的依托,以是看向锁儿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很多期许和希冀。
山子走后,许杏儿换了身儿家常干活的衣裳,绷了大半日的精力终究放松下来,歪在炕上歇着,手里抓着个拨浪鼓悄悄摇摆,收回“扑棱扑棱”的声响,引得锁儿和栗子都扭头朝她这边看过来,特别是锁儿,冲着声音的方向伸出胳膊,两个小手还在半空中抓啊抓的。
刘老夫见许老三的神采,仿佛是把本身的话听出来了,忙趁热打铁道:“成哥儿这孩子,你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个诚恳本分的孩子,如许的性子也好也不好,他娘也就是怕他今后亏损,想着此后家里总得有个能出头拿主张的人不是?”
刘老夫本来不过是找几个来由来劝说许老三,这会儿越说越感觉就该是这么回事儿,也更加的诚心道:“成哥儿爹娘都是实诚人儿,跟你家也处了这么多年邻居了,他娘也一向非常喜好杏儿,此后闺女过了门她必定也不会怠慢,你们两家干系本来就好,现在加上个亲,还不就跟一家人一个样儿。她家就这么一个小子,此后有甚么好处还不都是他们小两口的……”
“我就瞥见成哥儿在你家地里薅草来着。”刘大爷想都没想就说,“如何,不是你叫他来帮手的么?”
许老三从城里返来以后,就直接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儿去了,不过到了地头才发明,自家地里的庄稼竟然都已经被伺弄过了,前几日因为落雨窜起来的杂草也都被薅得干清干净,地垄沟也被人重新趟过,统统都是那么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