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四拎着东西回到家,陈氏瞥见回礼眼睛都直了,上前伸手就要接东西道:“呦,叶家还真是讲究人家儿,这礼回的真是够份儿。”
接了礼以后,叶老头就去地里拔了些新奇的菜,又打了好酒,叶大娘把许老四拎来的肉都切了,炖了大半,炒了一少半,筹措了六个菜一个汤,有荤有素,有肉有蛋,要不是许老四紧拦着,还筹算抓只鸡杀了炖肉。
即便如许,用饭的时候叶老头和叶老太太还一向说:“家里没啥好东西,千万别嫌弃。”
许杏儿更加感觉叶氏不太对劲儿,之前她挺着大肚子还要照顾抱病的本身,心态一向都非常主动,更从不当着孩子的面抱怨故乡儿,可今个儿连如许的话也说了,莫非,这是得了产后愁闷症不成?
叶老太太捡了半篮子鸡蛋,装了包红糖和一袋小米,让他捎归去给叶氏补身子。
“大嫂,这是叶大娘让我捎返来给二嫂补身子的,就算要回礼也是洗三儿的时候,哪有让报喜人带回礼的事理。”许老四仓猝护住东西,恐怕许老太太看到也要留下一份儿,也没敢进屋说话就先跑去杏儿家,见只要桃儿在灶间,脚下踩着两块石头,抓着炊帚吃力地够着去刷锅。
她放下肩上的背筐,摸摸桃儿的头发道:“是我不好,没问清就骂你,你出来摆碗摆筷子,我来盛粥。”她先把最上面的米汤撇出来,伶仃放在一个小碗儿里,添了点儿白糖出来,筹办略微晾晾好喂小妹。
她回身进灶间清算,内心不舒畅,手里顿时就摔摔打打起来,碗盆碰得叮当乱响。
“大姐上山挖菜去了。”桃儿回身又要去架柴燃烧。
许杏儿直到天擦黑了才赶返来,惦记取家里清锅冷灶,内心更加焦急,排闼却发明屋里已经飘着米粥的香味儿,见桃儿正用长柄勺子盛粥。
“她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要没脸也是她家没脸。”许老太太把手里的炊帚一摔,火冒三丈地骂道,“让你干点儿事,看你这些个废话,你爹走了才两个月,我就教唆不动你了是不是?这是要往我头顶上爬?”
桃儿从未被大姐如许呵叱过,吓得身子一抖,眼圈儿忍不住红了,却还从速解释道:“大姐你别活力,今个儿是四叔帮着做的粥,我就洗了两个鸡蛋煮出来,想给娘补身子用。”
陈氏回家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清算清算去给许老太太送信儿。
“不是说不让你动火的么,你如何就不听话?”许杏儿气急地说,“娘身子不好,你又这么小,万一出点儿甚么事可如何好?”
幸亏叶老头出来给他解了围道:“老四还没说媳妇呢,你问他能问出甚么来,还不从速把人让进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