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吊子被撞翻在地,许玲子被烫到脚面,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谁晓得许老四一听陈氏提起说亲的事儿,本来已经降下去的火气又被勾起来,嘲笑一声说:“大嫂,你既然说到知己,那我倒要问问,你过来跟娘说的那些人,有几个当真是好的?你能蒙的过娘,可蒙不过我!”
“我、我没事,你们用不着都围着,该、该干甚么干甚么去就是了。”许老太太不想听他们拌嘴,挥挥手把几小我都赶了出去。
叶氏叹了口气,摸摸女儿的头说:“你奶病了,你爹凌晨就畴昔照顾了,你既然起来了,就领着桃儿也畴昔看看,晓得不?”
许杏儿上前两步,站在桃儿身后,踌躇了一下说:“奶,病最要紧在养,表情得放开了才好,不然对身子不好,现在四叔恰是要说亲的时候,我娘前天回娘家,还让我姥娘帮着看有没有合适的好女人呢,这些最后还不都得奶把关和筹措,您可得早些好起来才行。”
许老迈实在只是想恐吓她一下,按着陈氏的脾气,本就不是个在理取闹的,谁晓得她明天也不晓得是如何吃错了药,不但不息事宁人,反倒更加折腾起来。
第二天,许杏儿特地起了个大早,本想找许老三筹议买人参的事儿,但没想到许老三这么早就已经不在家了,叶氏也已经起家了。
“老四,你这说的是甚么话?人都说长嫂比母,我对这个家经心全意的,如何对不起他了?说亲也都是亲戚朋友先容的,我只不过是来跟娘说一下,至于娶谁不娶谁又不是我说了算,就算我之前说的都不是好的,老四你眼界高看不上,可没有功绩也另有苦劳吧?”陈氏的话一句比一句声音拔高。
当着弟弟mm和侄女们的面儿,许老迈被陈氏这么一闹,实在有些丢脸,但他的性子本来就闷,平常不爱肇事,先看了许老四一眼,表示他不要再持续说了,然后又劝陈氏畴昔就算了。
桃儿顿时就被凉得一个激灵,人一下子就复苏了,但还是有些耍赖地偎着许杏儿撒娇。
桃儿趴在炕沿上,凑到许老太太枕边,软着声音道:“奶,你身子好点儿了么?”
出门以后,许老四满脸不欢畅地说:“大嫂,你是做媳妇的又是家里的大嫂,我不过是夸孩子几句,大双小双如果来了,我也一样是夸的,你何必当着娘的面儿挑三拣四的……”
桃儿听话地点点头,拉着许杏儿的手进屋去了。
“桃儿听话,洗个脸就不困了。”许杏儿说着推她出去洗脸。
许玲子对这边的闹腾充耳不闻,还是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药吊子的火,药已经将近熬好了,她不时翻动一下药吊子里的草药,争夺让药机能更入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