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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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翎吃尽碗盏中的酒,仍显不敷,笑道:“酒不嫌多,哥哥谢我就不必,多与我些酒倒是使得。”

季蔚琇执壶的手微顿,轻笑道:“兄长舟车劳累,在家中将养,哪能拉来陪我混闹。”

沈拓见此,将季蔚琇交与季长随等人,微一揖礼,随后登舟拉了施翎仍旧去布虾笼。

沈拓又想起阿谁贼匪,季蔚琇不知为着甚么留任桃溪,他虽不知内里究竟有甚么干系,却如林中野兽,鼻尖嗅到风凉,定了定神,忽问道:“明府,禹京但是生了乱子?”

侯夫人掩袖笑道:“晏清,虽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为父者另有不慈,何况为师?良师与良朋,二者兼可遇而不成求,你苛责了。你既不满族中夫子,等你弟弟放学,你另行教诲,言不如行,行不如动,妄图忿忿之语,于事何补?”

他阿姨暗里道:“以心换心,哪日二郎负了世子,阿姨也不敢认你为子,身故也必以发覆面,无颜再见夫人。”

自此,不管风霜雨雪,暑夏寒冬,季蔚明都领他另行讲文读书,一日不怠。

沈拓道:“非是夸口,不消两年,桃溪水运也是我们独大。”

施翎顿时转了动机,笑道:“摆布夜长,又没甚么消遣,再者,也是为嫂嫂与侄儿的安康。”

施翎笑:“怪不得我不耐烦垂钓,坐个半天,连片鱼鳞都不得,撒网才兴趣,一网下去,还能网来虾蟹。”

季蔚琇问道:“如何?不肯我再做桃溪的父母官?”

施翎听得一头雾水,自斟自饮嘀咕道:“怪道宦海水深,大不易啊,大不易。”

施翎与沈拓同举盏尽饮。

季蔚琇抛高兴头暴躁,问起船队的事来,道:“都头看似不显,水运一事却做得有声有色。”

季蔚琇道:“既如此,我这阵风,再为你们吹一阵如何?”

季蔚琇嘲笑:“阿兄早睡,如果被他晓得, 定是你通风报信, 做了耳报神。”

季蔚琇看他们密切,不由想到了本身与季蔚明,他幼时资质不佳,别人背个几遍便能记下的文章,他背个十遍仍旧磕磕绊绊,同窗先生未免轻视。季蔚明嘴上刻薄,等他放学,又常常拉他手去书房与他讲授释义。对家学先生又多鄙薄,与侯夫人抱怨道:“一介酸儒,不知变通,又不识因材施教,族中后辈多有迟误,我教阿弟,比他还好。”

施翎见了哈哈大笑,转脸道:“长随大惊小怪,冷酒吃进肚中,早成了暖酒。”

沈拓道:“不管如何,还是谢阿翎一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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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琇再斟酒,道:“敬都头之热诚。”

直呕得各家勋贵几欲吐血,那些擎鹰牵狗的纨绔内心更是悄悄叫苦。天子弟子都称平淡,他们岂不是泥猪癞狗?

他此一出,饶是季蔚琇也是大吃一惊,问道:“都头何出此言?但是听了甚么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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