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66.第六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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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更是皱紧了眉,观苟二娘子行事神采,毫不似与苟二鲽蝶情深发愤守节的模样。

苟二娘子不耐烦起来,道:“叔叔为何逼问不休?我为长嫂,你为幼叔,如何倒置伦次将我当犯人来审?”

苟三吃惊:“我不过一时想起此节,又逢都头在,随口一问。嫂嫂与五堂弟曲解了,苟三在此赔罪。”

幸亏私塾先生明义,不但收了沈计还讽刺了苏秀才一句:背后道人是非岂是君子所为?

沈拓见他们事了,道:“苟家做事雷厉流行,确有过人这处。”

沈拓大马金刀在一侧坐了, 又令差役守了门口。苟叔公见了,道:“都头这是何意?”

苟三道:“阿翁身去,叔公居长,自在叔公主了全局。”

“都头天然有为,不似那些懒汉恶棍。”苟三道,“只是如能锦上添花,岂不更好?明府是个弘愿气的,少不得要开河通渠,到时水通澜江,直至宜州。都头不如买条小舟,来往宜州桃溪之间,贩售些香料丝帛,家中也多一样出息。”

苟叔公叹道:“有条规旧例,实算起来,你我两房都不过凭借着二房度日罢了。”

苟家属人听这话不像模样,纷繁指责苟三胡言乱语。苟三从善如流,又不乏遗憾问道:“都头,先秦之时拿了私通的奸/夫/淫/妇尽可打死,不知是真是假?”

苟五伸指划过本身的鼻子,道:“苟二罪大恶极,却不与妇人相干,家中也不是吝啬的,怎会与她难堪?”

苟五,五堂弟,你的那些快意算盘,不过激我性起,好有由头将我一房除族。我阿兄开罪之人,所犯之罪身故难消,你们要他离族,我应了,摆布阿兄没有子嗣,又无拖连……”苟三似是想起甚么,看着一身麻衣素黄着脸的苟二娘子,“不知嫂嫂是何筹算?阿兄既离了族,你是他三媒六聘的正妻,向来嫁狗随狗嫁鸡随鸡,嫂嫂何去何从?”

苟三笑呤呤的:“全赖五堂弟照顾嫂嫂了。”

沈拓并不肯与他过量扳谈,只道:“苟三郎君多礼,不过赶上了这一趟,你们打斗肇事出了性命官司,我逃不脱干系。”

苟三微叹:“可惜了。”

苟三自知他们人多势众,自家又有兄长为恶在先,也不求公道,只道:“叔公总不至于短了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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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叔公又道:“分产实是一等一的大事,哪能如此仓促。不如等白事事了,再行相商?”

苟三叹道:“嫂嫂高义贞节,只是,阿兄除族又无银钱,又无宅院,嫂嫂如何度日?”

沈拓立住了脚,问道:“苟三郎君何意?”

苏秀才见了又气又怕,酸意浸满腑肺,只迷惑:如许的杀才地痞,竟也有抖起的一天,可见天道不公,只误良材。

苟家请的立契人倒是个不第的举人,三年又三年,春闱老是不中,到现在胡子一把,还是个穷措大。介日坐在桃溪岸边树下,揣了壶素酒,兜了兜青豆,怨天怨地怨父母,恨日恨月恨妻儿,又爱占人便宜,恰是那种我子为你婿,你女伴我眠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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