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75.第七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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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季蔚琇笑道:“都头为人朴重,却不知多少吏役借此捞些好处,发些横财。”

牛束仁回想一下何栖的模样,心头一荡,又仓猝收住,道:“家中只由娘子做主,你爱好她要与她来往,便请了家来,好酒好菜接待。。”

归程中,何栖道:“大郎,明府既要合股,天然不会买只小舟来往宜州,定要置买漕船,兼四五铺面。”

季蔚琇笑起来:“都头归去后与你家娘了商讨后再来与我说话。”

牛束仁沉思半晌,自是点头答应,又笑:“我只当娘子端的喜好都头娘子,要与她来往,谁知,倒是另存了算计。”

牛二娘子听他说得粗鄙,“呸”了一声,道:“明府美玉般人物,你倒拿腿比他。”

沈拓只愣在那,道:“八字都没提笔呢,又是小本的运营,怕是不入明府的眼。”

何栖笑道:“倒是我们佳耦思虑不周,让明府难堪。明府与大郎在船头说话,我只在船尾看景。”

季蔚琇微微讶异,便知这并非沈拓的手笔,怕是船尾何栖所议,笑道:“确有可为之处。”他微一沉吟,问道,“都头的买卖,不如与我合股,也好让我赚些琐细?”

牛束仁掏了掏耳朵道:“娘子大节下,说了一筐败兴的话。”

牛束仁道:“你别慢待了她,惹了沈大郎这个杀才,他是疼婆娘的。如果见浑家受了委曲,少不得要闹将上门,不与你我干休。”

牛束仁这几日当着家做着主,神采得意,转而又叹:“阿谁贼宦官下了狱,也不知会不会缠累到自家。”

牛束仁劝道:“我们既晓得了他的秘闻,何必再费银贡献?”

牛二娘子正色道:“苟家前事摆在面前,还烫动手呢,怎不叫民气惊胆战的?我思来想去,也觉自家浮滑。一个出宫的宦官,耍个花架,便让我们跪他一个没卵/蛋的叫爹,成果呢?悄没声得就没了。我们当祖宗供着的,别人只当蝼蚁碾。”

何栖听了这话,实在吃了一惊,衡量一番利弊,只要百利而无一害。季蔚琇并非贪蠹之人,不似那些以势逼迫,坑害别人家资官吏,他既要借他们的名义买卖,定会出银着力。

季蔚琇施施然道:“鱼饵掺得香油,不怕它们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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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虽搭上了季蔚琇, 宦官那边也未曾翻脸。又逢岁节, 牛家接了索要银钱的手札, 牛老爹边烧信笺边揉心窝:又是一笔不听响就没的财帛。

沈拓笑起来:“我虽不擅钓,有香火兄弟却喜垂钓,也听他说过几句。这里两岸人家,又有蓬舟来往,水里的鱼哪会吃钩?”

沈拓疑道:“明府出身高门,又做得官,还缺银子?”

何栖坐在船尾吃着鲜果,耳听他们说话,不由一笑,连片鱼鳞都未曾钓上来,倒策画着吃鱼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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