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92.第九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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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赶了一段路,果见前面有茶寮,店家正熄炉火,季长随如得了拯救稻草,只觉满身骨头酥软,累得眨眼都吃力,肚中又饥,口内又干,不待马住,身子一溜就要上马。惊得施翎赶紧伸手拉了他衣领,堪堪将他拉住。

老梢公心头发慌,扶着陈据的手都微微发着抖,幸亏旁人只道他是老迈所至。他听曹英发问,不敢张嘴,只略一点头对付。越是如此,船户越当他高深,更不敢骄易。

陈据笑道:“大郎君也是操心二郎,前日接了信,只道不放心,要遣了身边的长随来。”

季蔚琇道:“都头娘子尽管说。”

陈拓道:“我也不肯再做闲汉,家中另有盲眼老娘哩。”甜汤铺的买卖也不知如何呢,大郎看顾该当无人敢上前欺讹。

陈据看来往帮闲船工, 沮丧:“大郎请我,托我相帮, 我倒是不知从何动手。”

施翎也不喜季长随,心道:我夜以继日,吃睡不歇将他送去。咧嘴一笑,说道:“长随放心,我们快去快回。”

季长随腹诽:还道她是循分随时的,竟也是个不安生的。沈都头堂堂男儿,倒任由她一个妇人摆布。

老梢公岁故乡中,得了这么一笔浮财,喜出望外。弓着腰爬上趴下检察船体,陈据看得心惊胆战,唯恐他一个脚滑,翻了跟斗下来摔得脑花儿开,他们船没买成,倒要吃上性命官司。

施翎道:“凭明府是何人,我却不好失期,说快便要快。”

老梢公只笑不语。

曹英脸如菜色,抱胸立眉问那船户,粗声道:“船户,你那船究竟多少价?只报个实数与我,如果合心,我买去几艘再作计算。”

季长随嘴里生一溜的燎泡,嚷道:“也不差一时半刻。”

曹英问:“船户要价多少?”

船户还笑道:“老翁一看便是水上老客,船只代价,定知我未曾欺瞒。”

施翎在中间吃酒边看季长随目露轻鄙,心中活力:这厮日摆花架,只把别个当作脚底泥,我路上需想个别例玩弄他一番。

何栖也不作态接过饮尽,又道:“明府与夫君议事,本不该打搅出声,只是略有几句鄙意,不知可否当讲?”

季蔚琇倒是赞她殷勤。

曹英感喟点头:“腐败已过, 纸烛买卖冷僻。”

船户与身边账房嘀咕几句,笑道:“买卖向来讲究个你来我往,郎君或许我个代价,如何?”

船户欺他们年青,本想漫天要价,多讹些财帛,未曾想内里竟有熟行之人,收了本来的心机,笑道:“郎君是个详确人,不好相欺。若不是主家编了海船纲队远航,弃下这批船只,那里舍得转手卖掉。”

曹英与陈据心下冲动,只端整面庞,细心露了马脚。陈据道:“郎君且送信与大郎君。”

沈拓却推给何栖:“娘子也吃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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