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一时情急,陈嫂倒是忘了方柔然的逆鳞,方柔然被方成宠着那几年,不得不说跟信了这算命先生的话有些干系,而火线柔然亲娘没了以后,方成再看不上方柔然,大抵也真是不信那关于命理的话了。以是真怨不得方柔然在如许大起大落之下,对命理这类东西就只要不信并鄙弃了。
陈嫂只得又叹口气,持续苦笑道:“我的好女人啊!这算命的话虽说不是句句可托,但这秦五爷的确是前后克妻了好几个呢!万一,万一你如果胳膊拗不过大腿……毕竟自古以来,女儿家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女人你偏生又是庶出……我还探听到了,这秦五爷是时不时要跟着商船出海的,现在也将是出海的时节了,只怕女人的婚期会被老爷太太定得甚急……”
本来另有些慌乱的方柔然,听完陈嫂这段话,神采倒是和缓了下来,乃至是微微松口气,只问道:“陈家嫂子,这不是才没了一个正室么?那儿来的克妻克死了三五个的说法?这坊间传闻和算命的说法最不成信了,这没过门就死了的,做不得数的。谁晓得是为着甚么才死的?抱病不测诸如此类的事儿,那边能归咎于被订婚了的另一方?就是这个正室陈夫人,赶上了生孩子的凶恶也是无可何如之数,不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当真考虑起来,也怨不到那秦谦身上去的。如此看来,这甚么克妻的名头,也怕就是阿谁功德的算命先生安到秦谦身上去的吧?”
昨日陈嫂说出门替她探听,她实在内心也晓得,实际上探听出来再多,也对她现在状况没多大用处。本来在这世道,身为女子就是天生的人活路艰苦,方柔然固然年纪不大,倒是托暮年间跟着夫子识字读书的福,夫子现在即便不再教诲她,倒是也一向肯借书予她,常常见她遣了青杏去借书,便捡些合适的书赐与。她又因着母逝蒙受礼遇,读书时候多的是,她又沉得下心来渐渐啃,这些年下来,倒是也读透了很多各式书籍。
“甚么三个五个的?陈家嫂子你说清楚明白些!莫非我这不是去当第一任的续弦?而是不晓得第几任?这秦家前头夫人们究竟是留下来多少烂账要清算?”方柔然被唬了一跳,本来就心跳得短促,这下子更是心跳如鼓,堪堪的抬手压住喉管处,才算是安抚了一下本身那不堪重负的心房。
婚姻之事又称结秦晋之好,方家“晋”这头再尽力,也得秦家“秦”那头要首肯。如果能寻着机遇让秦谦本身提出回绝,这门婚事天然就成不了,至于如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