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娘也后知后觉的发明这秋云的存眷点甚是奇特,取了剪子来又低头去修剪衣袖,真的是再不说一句话了。
因而方柔然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都得出头给秋云这新上任的大丫头解了这个难堪的套子。方柔然想了一会子,俄然想起来那甚么关夫人禁足她的时候要她抄的《地藏菩萨本愿经》,便装得若无其事的指了指那边书案上头放着的一叠誊写好了的经文,对秋云叮咛道:“秋云,你在这儿也帮不上甚么忙,我们府里针线上头的工夫远不如两位姐姐详确,你留着在这儿还停滞了姐姐们做事呢。你且拿了那些抄好了的经去趟太太房里走一趟罢,现在我也临时没空再抄经了,先把这些送归去给太太拿去光孝寺供奉,下回要再抄经就再看再说罢!”
被人直白的戳破谨慎思的秋云,宽裕得一时候都说不出话来,脸上也现出来大片大片惭愧的红晕。好轻易将脸上的热度散了些,秋云这才勉强挤个笑容出来,结结巴巴的给本身辩白道:“芸娘姐姐……谈笑了!这……这……这本来就是……就是和两位姐姐……阿谁……闲话家常,那边……那边就到了这甚么……甚么筹算的境地!我……我是没阿谁意义的,姐姐们多想了……”
薇娘和芸娘见着秋云如蒙大敕的溜之大吉,又听着方柔然给她得救的这几句话,便想着这章就掀过不提了,两人再相视一笑后,温馨下来持续做嫁衣。
合法方柔然这晃神的一会子,秋云已经按捺不住她外露的较着的诡计了,又问薇娘道:“按着姐姐这般说法,现在你们前头太太没了,这个霜儿可不是更得宠更上天了?五爷是不是过了这前头太太的孝期后,就预备着升了她当姨娘了?”
芸娘见秋云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便半讽刺半嘲笑道:“秋云女人,看不出来啊,你倒是个少有的忠仆!这不是今儿才来你们三女人房里服侍么?这么快就晓得要为你们三女人刺探我们府里的动静了?三女人这个正主儿还不急呢,你这个当丫头的倒是先急上了!你且放心,我们五爷不算是流连后院的人,现在也有老太太给下的海棠和前头太太做主放房里的霜儿,下一个通房大丫头,后院小姨娘的,估计还得等我们五爷甚么时候想得起来才会有呢!秋云女人,你也筹算得太早些!”
如此看来,秋云问东问西和人家秦家姐妹俩套话的首要目标,就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志在阿谁将来的通房丫头乃至是再上一步的某姨娘……思及至此,方柔然俄然忍不住悄悄笑了一声,她这个去当正室的续弦人选还踌躇不决,还不情不肯的,秋云这个八字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