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和方柔然都被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对!就是这话了!”
一旁的青杏不由得就惊呼一声:“三女人,你还没看里头写的……”
青杏被如许一喝,忙忙的住了嘴,到底是还心有不甘,嘀咕给本身听普通:“不就是这嫡嫡庶庶的破端方惹出来的破事么?我们女人除了庶出,那有一样不如二女人?不过就是不是同母所出便亲疏分歧了!”
陈嫂也道:“三女人不出门也没啥,外头另有我和青杏呢,一日三餐也是我或者青杏送了来的,如果有甚么要紧的动静,天然是送饭的时候一并说了给三女人听的。太太见着三女人不出门,天然也找不着三女人的岔子。”说着两人就联袂同往厨房那边去了。
“里头写甚么还用看吗?”方柔然嘲笑着截断青杏的话,“左不过就是那些荒唐话罢了!这位表兄他是谁?是我二姐姐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婿!他写得不嫌隔应了他自个儿,我看还嫌看着了会污了我的眼睛!还看甚么看啊?也不消甚么防备不防备了,今后我房门口都少出去就对了!免得两下里赶上了,相互都难堪!”方柔然说着就抬手把后窗推开一个口儿,捧起那洗笔池,“哗啦”一声就把那带着纸泥浆的水倾倒在后窗下头草地里了。
方柔然神采也凝重起来,点头道:“我这儿另有太太派下来的活计呢,除了针线上的东西,说不准又会让我抄新的经文,我那来的余暇出门?除却迟早各一趟去太太房里的晨昏定省,我就只在我这小院子里呆着,总不会祸从天降罢?”
目送陈嫂和青杏背影远去,方柔然缓缓的坐在了窗边的罗汉榻上,现在已是暮春,她住着的这小院子固然偏僻萧瑟,但在这暮春时节,窗外的景色也还是一派让人欣喜的郁郁葱葱。
被青杏这嘀咕震惊了心肠的方柔然先是一阵恍忽,是啊,不过就是顶了个嫡出的名头罢了,那位娇纵成性的二姐姐方玉然如何就胜了她这很多?只是方柔然早就不是当年母亲刚病逝时候的懵懂小女人了,只晃神了那么一瞬,她当即就复苏过来了。
陈嫂见方柔然神采都变了,忙一拉青杏袖子:“三女人便是让你不要说了就别说了!这主子间的事儿,我们当下人的本来就插不进话去的,你也别惹三女民气烦了!”
现在房里这三人当中,老是最年长的陈嫂见地多一些,陈嫂便道:“三女人这般做法也是好的,闭门拒贼也是没体例中的好体例!我们现在是关了自家门,甚么都不晓得,老是远远的离着他们那些是是非非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