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不觉得意,只问:“那宋家的事情……”
玉华池边风景极好,轻风拂过水面,午后暖阳落在其上一片粼粼波光。
安帝摇点头:“你既说她揭露宋家有功,那便准其特赦,宋家之事不必连累,另有那宋棠宁,她既离开宋家,也不必受宋家之事牵涉。”
贰心机急转,脑筋里已然明白萧厌的目标。
他面色冷沉,带着一丝狠厉,
“至于铖王和陆崇远……”
安帝听他一口一个便宜mm笑起来:“你此人真是半点不懂怜香惜玉,人家唤你一声阿兄,你倒是这般嘴毒,并且就是这么点事情,你本身办了就是,找朕何为。”
萧厌安静说道:“微臣是甚么性子陛下早就晓得,是陛下将我从微末之时提携至今,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不肯意欺瞒陛下,如果陛下见怪我也情愿受着。”
安帝说道:“朕会下道旨意给你,既然抓了宋家的人,那便干脆将宋家封了,好好地查,查清楚,别叫人说嘴。”
萧厌皱眉:“宋家是谋逆的罪,要赦也是陛下开口,微臣怎能越俎代庖。”
“她与微臣带归去那义妹算是同病相怜,微臣那便宜mm又是个心软的,缠磨着微臣想替那庶女求一份恩情,免得她无辜被宋家连累。”
他抬眼对上安帝时神采当真:“我现在统统统统都是陛下给的,也只想当陛下最忠心的主子,人间嫌隙皆是因猜忌开端,我宁肯被陛降落罪,也不肯意骗了陛下让您对我绝望生疑。”
安帝听着萧厌直白至极的言语,内心妥当至极。
萧厌拨弄着小炉上的茶汤,视线轻垂。
世家就是安帝的死穴,陆崇远更是安帝眼中钉,只要跟陆家有关,别说只是舍掉一个宋国公府,就算是铖王又能如何。
外间服侍的小寺人听到萧厌这番话神采微变,就连安帝身边站着的那近侍也是忍不住替萧厌捏了把盗汗。
萧厌替安帝重新添了茶汤,才说道:“另有一事微臣想要奏请陛下。”
安帝横眼骂了一句,没好气道:“别觉得你乱来朕几句朕就能不罚你,你无诏擅闯国公府,擒拿朝中三品大员,自个儿去领十板子,如有下次,谨慎朕扒了你的皮!”
只可惜,不管是铖王还是宋鸿,他们都看不懂这一点。
只要他能不时候刻记得,他身上的恩宠是从何而来,他现在具有的统统都只依托着他这个天子,那就够了。
这就是安帝能够信赖萧厌,看重他赛过统统人的启事。
萧厌替安帝添了茶汤,目光扫过安帝红润的有些过分的脸:“陛下迩来瞧着精气畅旺。”
此人一向都是贰亲信大患,伙同世家之人侵犯朝堂,频频于政事之上威胁于他,让他如鲠在喉,如果能借此将人拖下水来,乃至让陆崇远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