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多年婚约,陆家送来的统统东西就那么零零散散地摆在箱子里,竟是连一半都没装满,显得寒酸至极。
陆执年紧捏着拳心,看着拿这些东西热诚他的女娘咬牙:“宋棠宁,你竟然要与我算这些身外之物?”
“你!”
本来与有仇之人从不需求虚妄以对,只要他们不欢愉了,她就感觉舒坦欢愉。
宋棠宁却只是对着他道:“我父母已亡,宋家也与我无关,你在䧿山上为着旁的女子几乎害我性命,无情无义凉薄寡信,陆家瞧不上我这个孤女,我也不肯攀附陆郎君,只待你将东西还返来,你我就此两清。”
陆执年衣衫混乱的跌坐在地上,身前摆放着的是从棠府里扔出来的东西,那不大的箱子里摆放着些零散小物,每一件都保存的极好,洁净的像是被人不时擦拭。
“昔日花消在陆家身上的那些散碎的千八百两银钱和一些个小物件便也罢了,全当是我替本身这些年眼瞎付了药钱,可其他这些东西,陆郎君应当不会不认账吧。”
“杭保护,送陆郎君出去,将陆家的东西也一并送出去。”
宋棠宁说道:“陆家显赫,不缺银钱,陆郎君光风霁月谦谦君子,想必你们不会占我这么个无父无母小女娘的便宜。”
花芜跟在杭凌身后出来,让人将一个不大的箱子搬着放在了陆执年身前,等将棠宁先前交代她的话说完后,看着外间已然围拢过来的人群,她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陆郎君,你们陆家既然瞧不起我家女郎,拿着那些无耻之言棍骗女郎,我家女郎也不需攀附,这些年你们陆家送给我家女郎的东西已经一件很多的还给了你们,你们陆家得我家女郎的好处也请一一偿还。”
现在连陆家郎君也衣衫混乱地被扔了出来,还连带着一口传闻是装着陆家这些年送给那宋小娘子物件的箱子。
“郎君!”
杭厉直接朝外唤了声后,就立即有人出去,抬着东西押着陆执年朝外走,目睹着他要挣扎说话,杭厉眼疾手快地扯掉陆执年一截衣袖,团了团就塞进他嘴里。
“既是身外之物,陆郎君在乎甚么。”宋棠宁挑眉:“还是陆家还不起?”
“三日之期,如果陆郎君没有将票据上的东西送返来,哪怕只少一件,便京兆府见。”
他极力转头望向厅内时,就瞧见那脸带红痕的小女娘身形越来越远,远到看不清她脸上神情,可那眼底的寒霜仿佛还是缭绕在他脑海当中。
花芜尽是讨厌地说道:“你配不上我家女郎对你的好。”
见陆执年目眦欲裂,尽是大怒。
她跟在宋棠宁身边多年,亲眼看到自家女郎是如何从刺眼骄阳压抑着性子变成厥后模样,女郎恨不得将一腔至心取出来,到处都以陆执年的事为先。
“这些东西有些是我外祖父和母亲留下的,有些是我花银子跟人买的,不管哪一种都是有账可查。”